發濃厚殺氣,劍拔弩張的氛圍一觸即發。
一名穿著青衫黑褲的人見狀,忙出聲緩頰道:「事態倒也不至於這般嚴重,葉公子,你的要求是有些超過了,此事既是杜敬昌所為,由他一人承擔便罷,沒必要連累到整個萬藥山莊呀!」
此人名為「餘竣祥」,乃是「升真宗」長老,為人急公好義極富俠名,功力高深將近先天頂峰,不過青雪蓋頂對功力愈高者就愈厲害,解藥對他也僅能減輕寒毒發作之苦,堂堂先天高手,面容竟是浮泛病態虛弱。
葉齊先是悄悄傳音杜仲展詢問其名,繼而點頭溫和地道:「餘長老說的很有道理。」然後狀似感嘆,指名道姓的譏諷道:「這才是名門風範呀,跟得病般狂吠的婁兆煒真有天壤之別。」
「你.說.什.麼!」婁兆煒氣得鬥氣失控般竄揚體表,兩道精光直射葉齊,一字一頓冷肅至極。
葉齊將其無視到底,看都不看他一眼,傲慢地道:「就由杜敬昌一人承擔也無不可,杜仲展十年為償,杜敬昌區區一流,五個他能打平杜仲展都能算天下第一的一流高手了,就讓他為我煉藥五十年吧!」
「嗤~~」狠,杜仲展忍俊不禁差點失笑,趕緊繃住臉皮、憋住笑聲,臉部抖動宛如抽搐,五十年,他八成得幹到壽終正寢才行。
杜敬昌的臉也有點抽筋,不過那是氣的。杜正肖沉默半晌衡量,煉藥五十年,那跟賣身也無兩樣,杜敬昌畢竟曾是莊主,之前他蠢還是他個人被嘲笑居多,現在將他賣人,那萬藥山莊也太掉價了。
況且,杜正肖對杜敬昌自幼就甚為疼愛,即使對他已生失望,但數十年的親情又焉能輕放,於公於私都讓他無法答應,考慮過後還是搖頭道:「請恕老夫難以同意……」
「呼~~」他話才出口,葉齊氣勢陡然暴漲,內息鼓動帶起冷風激盪,挺身站起,目光湛然道:「哼~~你別給臉不要臉,五十年是口頭上的時間,誰不知人族普遍壽命是幾歲,他難道真能做足五十年,我只是要他為自己所犯的錯負責,你要替他擔,那我就成全你。」
隨其聲語,葉齊氣勢愈趨霸烈,轉向餘竣祥道:「餘長老,他不願由杜敬昌負責,不知還有沒有好的建議?」
餘竣祥本就對杜敬昌欠缺好感,此時也不禁微覺杜正肖不識實務,眉額皺成川形沉默搖頭。
「杜正肖,那你又要以何為償?」
葉齊說著猛然跨前一步,重若山嶽的壓力鎮迫心口,浩大威勢當場逼得杜正肖運上鬥氣,杜敬昌更是漲紅了臉,鬥氣猶如風中殘燭搖晃欲滅。
婁兆煒身形乍閃站至杜正肖旁邊,虎軀爆發灼灼熾芒道:「葉齊,別以為仗恃一身功力便能為所欲為,我絕不會放任你等狂妄逞兇。」一派義憤填膺又道:「你們這些日子也受丹藥暫解毒患吧,難道時至此刻要忘恩負義、冷眼旁觀?」
「……」眾人遲疑少頃,四人先後站向他一方,不過僅是以舉動表態,卻再無言語,他們其實也不想與葉齊為敵,只是不得不為杜正肖出頭罷了。
杜正肖煉丹造詣極為精深,關鍵步驟皆需有他才能每三天煉一爐十幾顆,有一次完全交給別人煉製,丹藥成果竟是減少一半,對他們而言,杜正肖關係著太多人了。
葉齊掃視心緒動搖的眾人道:「受人點滴湧泉以報,你們為此助他是在情在理,只不過我想問兩句,難不成萬藥山莊是義務提供丹藥?你們未付代價也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的確,他們並非平白拿取萬藥山莊丹藥,論恩情還不至於讓人違反原則,只是葉齊對實際情況未能深入瞭解,不知道他們內心掙扎非止恩情這般簡單。
「哼~~赤雷門,彭漢鴻的事都還沒有結果,你竟敢繼續挑事。」霜兒冷冽孤傲的聲音震人心絃,身心成長令她倍添霸氣,對赤雷門人更是毫無耍嘴皮子的興趣,怒生氣揚,鬥氣暴漲化成冰藍冷焰,霸然狂勢如江河決堤般撲向婁兆煒。
「砰……」芷兒早想教訓婁兆煒,哪肯讓霜兒專美於前,二女鬥嘴鬥出絕佳默契,與此同時氣機驟發,衣衫飄揚無風自動,渾身燃起金紅烈芒,悍猛氣焰聚合如柱,直撞而上。
「呃~~」婁兆煒功力也不過和霜兒相當,哪堪再增芷兒夾擊,當即悶哼一聲微退半步,幸虧另幾道鬥氣炫芒適時升起穩穩擋住。
微風輕拂,顯見諸人對鬥氣的精準控制,若是一流迸發的勁波,弱了數籌卻反而會當場吹翻桌椅。
眾人聯合紋風不動,心緒卻大不平靜,層層漣漪在心湖掀起波濤,本以為表態能使葉齊知難而退,未料霜兒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