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見低迷,仔細點便能看出,他們額頭頂端浮有青影。
一名穿著深藍長衫的中年人抱拳為禮道:「杜莊主、葉公子,聽說你們有些恩怨要處理,如今天下正值多事之秋,還望你們能儘量化干戈為玉帛,避免徒增紛亂。」
現今莊主之位是由杜正肖暫代,畢竟杜敬昌即使霸位不放也沒足夠的威信,反而徒令萬藥山莊更加丟臉。
這些人皆有求於萬藥山莊,斜插一手也不足為怪,葉齊見他們態度良好亦不為己甚,不卑不亢地從容一笑道:「恩怨尚未談及,或許能美滿收場也說不定,不如各位也來當個公正人如何?」
還是藍衣人道:「恭敬不如從命,我等就於側旁觀吧,請~~」
「請~~」杜正肖擺手招呼眾人入屋。
萬藥山莊內部裝飾與外觀相得益彰,雕樑畫柱、山水花木,桌椅俱是賞心悅目的精緻雕鏤,室內瀰漫清雅醒腦的香氛,那是從所有傢俱擺設共同散發混合而成,位置不同聞到的香味也有所不同。
眾人分為主客落坐,旁觀者則坐得更邊一點,至今為止氣氛倒是還算和諧。
接著又有數人先後到來,皆是生面孔,沒一個是當日曾追殺葉齊的,不一會兒旁觀者就達十幾人,私人恩怨倒像成了開堂會審。
期間,杜仲展傳音提醒葉齊,赤雷門也來了一人,非常明顯,敵意最重那個就是了。
外人頗為自律,後來者見狀都肅靜的靠邊端坐,目光在葉齊諸人與杜正肖之間遊移,一個個神色凝重,默思不語。
葉齊優雅品茗不急發話,過了半晌,見無人再進門方自開口道:「杜莊主,杜敬昌的事壓後再談,就先說杜仲展的事,他故意栽贓給我們,華士弘方面是以代為煉藥半年為償是吧!」
杜正肖點頭答是,葉齊側首朝杜仲展道:「這世界強者為尊,憑我先天功力,算起來地位應該遠勝他們吧?然後再加一個先天魔法師,光我們聯手,打平他們二十個沒問題吧?所以,你為他們煉藥半年後再為我們煉藥十年,你同意嗎?」
「我答應。」杜仲展聞言就笑了,這條件委實再輕鬆不過,像他們學習藥道的,煉藥非但不是痛苦而是享受,當然,沒興趣卻被逼著學的例外。
杜正肖聽了也沒辦法說什麼,說太長豈不拐著彎指葉齊沒資格,他可不是杜敬昌那蠢貨,這點道理一想就通了。
第一項條件的成功雖在意料之中,葉齊還是頗為愉快,笑容滿面接續道:「憑我的實力,杜莊主應該不會說我連炎桓鼎都不如吧?」
杜正肖一時間也不明白葉齊所指何意,但總不能貶低葉齊吧,愣了半晌還是奉承道:「當然,炎桓鼎再好也是死物,怎能與葉少俠相提並論。」
葉齊流露一抹計謀得逞的狡黠笑容,大剌剌地道:「很好,為了炎桓鼎,杜敬展捨得付出三顆頂級丹藥,我就降點身份,他對我的賠償也是那三顆丹藥,而且還有夢兒同樣三顆,芷兒、霜兒當初畢竟只是一流,不過浩飛實力卻不止一流,他們合起來也算三顆,總數賠我們九顆便行。」
「你……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根本就是訛詐……」杜正肖尚未回答,杜敬昌已蹦地從椅子跳起來,手指著葉齊直哆嗦。
「閉嘴。」杜正肖頓喝一聲制止,對他失望更甚,欠缺機智又沉不住氣,實在不是當領導者的料,不過心底對他的話卻是完全認同,只是發作不得。
他面色鐵青,皺眉苦嘆道:「葉少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離冥丹』、『天尊丹』俱是本莊鎮莊之寶,總數也沒那麼多呀,況且本莊也真的是損失不起,倘若全數交予你,我豈不成為本莊罪人,再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葉齊不理他在那裡裝可憐,精光倏凝,咄咄逼人道:「哼~~那你要如何賠償,自己說吧,前提是別把我們當乞丐打發,或者你們為炎桓鼎懸賞我等,那就用炎桓鼎做為賠償吧!」
其實葉齊的要求還真是過份了點,旁觀者都有些人看不下去地皺起眉頭,尤其中毒的人更是不能視而不見。
一人首先站起,肅顏沉聲道:「你別逼人太甚,提出不可能辦到的條件,豈非早已存心挾怨報復,故意要逼人走上絕路,憑恃功力滅其莊園。再說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等尚需萬藥山莊煉製抑毒丹藥,竟還企圖討取炎桓鼎,是不是想倚仗它來讓我們搖尾乞憐求你賞賜丹藥?」
這人便是赤雷門的「婁兆煒」,一開口便專撿難聽的將所有人繞進去,存心挑起葉齊與各派高手的對立。
「哼~~」葉齊猛地轉首注視,銳利冷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