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翻動聲音的塔茨伯利說:〃嘿,告訴我點鼓舞性的訊息。〃 〃我原以為我瞭解弗蘭克林·羅斯福呢。〃帕格·亨利嘟囔說。 塔茨伯利說:〃這是怎麼回事?維克多,為了昨晚上的演說,我們那裡的人們已經在鳴教堂的鐘,滿街跳起舞來了。現在我得去廣播,並且要談到這個記者招待會。〃 〃這夠你嗆的。〃 〃你能來喝杯酒嗎?〃 〃恐怕不成。〃 〃請你想法來一趟吧,帕姆要走。〃 〃什麼?〃 〃她要回國,搭今晚上的一條船離開美國。為了回英國,她已經向他們磨了幾個星期啦。〃 〃你等我的電話吧。〃 他吩咐他的文書接通了海軍作戰部部長辦公室那裡的費勒上校……他海上的一個老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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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風雲》第四十三章(2)
〃喂,是索培嗎?我是帕格。喂,你看見報上關於記者招待會的報道了嗎?。。。。。。是的,我很同意。那麼,現在底下的一個問題是:這份'護航……附錄四'你們今天晚上還非要不可嗎?。。。。。。喂,索培,這可是個不成熟的建議,而且又是這麼老大的一個附錄。另外,我希望這東西有一天能用上。。。。。。好吧,謝謝。〃 帕格按了下電話鈴。〃接塔茨伯利。我馬上就去。〃 〃可笑的是,〃帕格對塔茨伯利說,〃羅達說他騎牆中立。我呢,反倒信以為真了。〃 〃也許只有女人才摸得清他那曲曲折折的心理,〃這位記者說。〃帕姆,你怎麼那樣不懂禮貌?帕格到這兒向你告別來了。進來把你的酒喝了。〃 〃等一下。我的東西都一團糟哪。〃他們可以看到帕米拉在走廊裡搬著衣服、書和旅行手提包,這兒那兒地跑來跑去。他們兩個坐在康涅狄格路公寓的塔茨伯利那間小起居室裡。儘管從敞著的視窗送進下午往來車輛的噪音,陽光也射了進來,房間裡還是又熱又憋氣。 塔茨伯利穿著一套寬大、滿是褶紋的棉毛混紡衣服,攤開四肢躺在沙發上,翹起一條粗腿,深深嘆了口氣。〃又只剩我一個人啦。有那麼個姑娘,她就是隻顧自己,自己,自己!〃 〃家傳的習性!〃從看不到的角落裡傳來了悅耳的聲音。 〃住嘴!帕格,求你告訴我在這個討厭的廣播裡該說些什麼寬慰聽眾的話。〃 〃我實在什麼也想不出。〃 塔茨伯利喝了一杯純威士忌,然後使勁搖了搖頭。〃弗蘭克林·羅斯福是怎麼回事!大西洋的護航線是文明的命脈。如今,德國鬼子正用利刀在割著它。他知道過去三個月炸沉的噸數。他知道等德國空軍把克里特島和巴爾幹半島掃蕩完了,就會掉過頭來再搞我們,比去年的規模還要大一倍,大嚷大叫著勝利。究竟搞的是什麼名堂?〃 〃現在我來喝酒了,〃帕米拉大步走進來說。〃爸,你是不是該走了?〃 他把他那隻大玻璃杯遞給她。〃再來一杯。我從來沒像這次這麼怕去廣播過。我怯場啦。我的舌頭會粘在上顎說不出話來。〃 〃噢,對了,就像你現在這樣似的。〃帕米拉把他的和帕格的杯子拿到那個安著輪子的小酒櫃上。 〃多擱點冰。我已經染上這個頹廢的美國習慣了。帕格,我們的帝國完啦。我們只不過是你們在反德戰線上的一個前哨陣地。然而我們卻是有四千萬人口、一支強大海軍和一支英勇空軍的前哨陣地。唉,夥計,我們是你們大西洋裡的夏威夷,只是比夏威夷要大上許多倍,實力強許多倍,也重要許多倍。啊,要是我能豁出去作一個指出你們政策有多麼荒謬的廣播該多好!〃 〃謝謝,帕姆,〃帕格說。〃塔茨伯利,我同意你所說的。陸軍部長也同意。哈利·霍普金斯也一樣。他們兩個都發表過演說,竭力主張馬上護航。我沒有替總統的政策辯護的餘地。這是個不幸。喝吧。〃 〃喝吧。對,這是你們的不幸。這場戰爭是德國和美國比勝負。要是你們輸了,你們和人類都只有聽天由命了。我們動得太遲鈍、太蠢,也太晚了。可是我們終於用盡了我們的力量。這最後一場球,你們什麼也不做。〃他把酒喝了下去,勉強站起身來。〃無論如何,我們期望於美國海軍的比你們做到的要多,我可以告訴你這一點。〃 〃美國海軍已經準備好了,〃帕格反擊說。〃我像孫子似的整天在起草一份護航總行動的訓令。當我看到那個標題的時候,就像我的辦公桌在我面前爆炸了似的。〃 〃好哇,夥計,我可以這麼說嗎?我可以說在這次記者招待會舉行之前,海軍本已準備好開始護航了嗎?〃 〃你瘋啦?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槍斃你。〃 〃我不必提是你說的。好嗎?〃 帕格搖頭。 〃我可以說你們的海軍已經準備好,接到通知後二十四小時之內就可以投入護航行動嗎?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