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3 / 4)

小說:我的青春我作主 作者:精靈王

海姆一九一五…一九一六年關於德國的著作和托爾斯泰一八六九年為《戰爭與和平》寫的第二個結束語的對比。〃這篇論文寫得很不錯,連斯魯特在看過幾個章節後也露出牛津大學那種權威學者的淺笑,表示讚許。她不僅想把它寫完,還準備加以修改。她從大多數美國大學輿論在兩次大戰之間所表現出的親德反法的傾向開始論述。由於她在波蘭的經歷,她更多地傾向於杜克海姆對德國的看法。這些事情對她枕頭下面那些信件的作者來講,就像相對論的原理一樣,一竅不通。僅僅讀一下她的論文題目,勃拉尼都會感到頭痛。但是她不在乎這些。她愛他。 有一些流行歌曲甜滋滋地打動了娜塔麗的心,這些歌講的都是女人迷戀上毫無價值的男人,悲傷的牧童在哀嘆,想念他的情人,似乎她突然對這種廉價的東西非常向往。她以此來滿足她的幻想,自己也感到羞恥,但仍然是百聽不厭。她買了一些唱片,聽了一遍又一遍。拜倫·亨利信寫得很糟糕,這當然不好。但是,當她回想起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和他的手臂時,她就失去了一切判斷能力。她把他寫得很糟糕的一些句子讀來讀去,卻感到高興,因為這都是他寫的。 又來了一封信,是回答她從邁阿密海灘寫的第一封長信的,寫的要好得多。幾頁信紙,拜倫用打字機打得清清楚楚,他信手叭搭叭搭一陣子打完一封信,竟沒有打錯一個字,像速記員打的一樣。 親愛的娜塔麗: 啊,這真是我要的,一封很好的信。上帝,我等了好久了。 我先跳過關於美國和邁阿密的那一段,先找關於斯魯特那些敘述看,然後再從頭看一遍。你不用告訴我,和歐洲相比美國是多麼地好,我現在非常想家,我真快想死了。這和我對你的懷念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非常強烈地想念你,好像你還在樓下那間屋子裡。我現在才開始明白,為什麼鐵屑總要朝磁石奔去。有時候,我坐在屋裡思念著你,從你那裡來的吸力是如此強大,以至於我產生一種感覺,好像我一放鬆椅子的扶手,我就會飄到窗外,穿過法國,橫越大西洋,一直飛到諾曼底路一三一六號你的家。 娜塔麗沉醉於這幾句富有想象的奇妙比喻,反覆讀了好幾遍。 斯魯特一心以為快跟你結婚了。他已錯過了機會。 順便告訴你,斯魯特開列的德國問題的一大堆洋洋鉅著我已經閱讀了三分之一多。有些找不到英文版,但我正在孜孜不倦地閱讀我所能找到的這些書。我在這裡也沒別的事可幹。一個人與世隔絕呆在這荒涼的城市,也有一個好處。傑斯特羅為我個人開了個專題輔導班,他的觀點和斯魯特差不多,我歸納他們的意見大致是:德國人由於他們所處地理位置、人口和他們的精力,自拿破崙以來,就是歐洲一個新興的民族。但他們是奇怪的莫測高深的人民。所有斯魯特開列的那些作者最後都宣揚一些迂腐有害的觀點,還可怕地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他們認為德國人受騙了幾世紀,因此世界應按他們提出的條件重新組合。到目前為止,我的看法概括起來是:希特勒畢竟是今日德國的靈魂——這一點只要去德國看看,就會明白;不能讓德國人統治歐洲,因為他們大多有一種心理變態,儘管他們很有才能,卻連自己都統治不了;他們如企圖征服歐洲,就必須有人揍他們。不然,野蠻就會勝利。埃倫·傑斯特羅補充了一些他個人的看法,他說可以分為屬於進步自由主義者的“好德國”和屬於斯魯特所說的浪漫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的“壞德國”,都跟地理位置及天主教有密切關係。他講的我都不太懂。(其中有些看法不知能不能透過郵檢?我想一定通得過。義大利人怕德國人,也非常討厭他們。這裡流傳著一個關於墨索里尼的說法,說他是放虎出籠的猴子。真妙。)

《戰爭風雲》第二十三章(3)

讓埃倫·傑斯特羅離開這裡看來還是個不錯的計劃。但是關於他的歸化問題還有一個小小的技術上的錯誤,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詳細情況我也不太知道,可是他從來也不想去糾正它。新來的駐羅馬總領事是個胸襟狹小的官僚,他多方予以刁難。所有這些當然都會弄清楚——羅馬的人也這樣說——但是需要時間。 因此我現在不會不管埃倫。但是到四月中旬,即使你的計劃還無眉目,我也得回國。那時候不管埃倫回不回去,我都得走。除了要參加我哥哥的婚禮外,我父親也急於要我回去進潛艇學校,下一期軍官訓練班五月二十七日開課,共學六個月,然後到潛艇上實習一年,潛艇活動地點在康涅狄格州一帶。我入伍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戰爭全面展開,我才會入伍,但即使入伍,我們還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一起。 錫耶納這個地方真叫人厭煩。山是褐色的。葡萄樹被剪得只剩下黑色的殘根亂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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