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血地把凡爾賽造成的不公正一個接一個地予以補救。他的手段直截了當,頑強有力。魏瑪政權曾經採用其他的方法,而得到的只是英法的蔑視。希特勒的方法收到了效果。在德國國內,遇到必要,他也一樣嚴厲和殘酷,他的方法也同樣收到了效果;假如現在歷史學家稱他的政權為恐怖時期,那就必須承認這是一種普遍的恐怖。希特勒帶來了國家的繁榮,把我們重新武裝起來。他是個負有使命的人。他那種對自己和對自己的使命的熱烈信仰,左右著德國群眾,儘管他篡奪了不少權力,但群眾可能會毫不吝嗇地都給予他。 紅色方案 自然,德國在希特勒統治下迅速復活,在協約國中引起憤怒的恐怖。厭倦戰爭、酷愛奢華併為社會主義腐蝕了的法國,不太願意採取有效的行動。英國是另一回事。英國仍然以它的遍佈全球的海軍、它的國際金融體系、它的盟國和它在五大洲的帝國統治著世界。德國登上支配歐洲的地位,推翻了權力的平衡,它再一次向英國挑戰,爭奪世界霸權。世界大戰又迫在眉睫,這次攤牌無法避免,因為德國在二十世紀初期人口和工廠已經超過英國。在這個意義上,丘吉爾正確地把第二次世界大戰稱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繼續,兩次戰爭合在一起就是〃另一次三十年戰爭〃。 我們德國總參謀部的人懂得,希特勒為使歐洲正常化所採取的驚人手段遲早會引起英國的干涉。惟一的問題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干涉?早在一九一七年我們就準備了一個對英國、波蘭進行兩線戰爭的計劃,叫做〃紅色方案〃。在阿道夫·希特勒一個接一個取得不流血的勝利的過程中,我們一直不斷地把這個方案加以修正。當英、法兩國滿足於他們那種軟弱無力的譴責和抗議時,我們的戰略地位和軍事力量飛速地得到改善。我們開始希望這位強有力的元首能夠利用凡爾賽兇手們的過失,真正不流血地在歐洲實現他的新秩序。如果真能這樣,他就可以發動對蘇聯的偉大的十字軍遠征,單線作戰,在東方找一塊活動地盤……這是他畢生的目的。歷史的行程就會完全不同。 但是在一九三九年三月三十一日……這個全世界都不會忘記的日子,一切都改變了。英國首相張伯倫突然給予波蘭無條件軍事援助的保證!他藉口因為希特勒破壞了不佔領捷克斯洛伐克那塊弱小地盤的諾言而發了火。這塊地盤,正是張伯倫親自策劃的慕尼黑會議瓜分後剩下的。和所有政治家的諾言一樣,希特勒的諾言當然不過是策略和權宜之計。要是張伯倫不這麼想,只說明他自己是頭蠢驢。 不管對波蘭保證的動機如何,這是一種自殺性的愚笨行為。它使得腐敗的波蘭軍人寡頭政府強硬起來,反對德國對但澤和波蘭走廊的正當不滿。它把發動另一次世界大戰的槓桿,交到這些落後的軍國主義者手中。除此以外無任何意義,因為到頭來英國是不可能給波蘭真正的軍事援助的。要是俄國插手,這個保證可能還有意義;事實上,這麼一來也許會半路阻止希特勒,因為他害怕兩線作戰,比什麼都厲害。總參謀部也是如此。但英國的紳士政治家們看不起布林什維克,而波蘭在任何情況下都完全拒絕考慮接受俄國軍隊的保護。因此,愚蠢和軟弱攜起手來,挑起了這場災難。
《戰爭風雲》第九章(3)
張伯倫這一挑釁行動,就像一隻陷入絕境、用軟弱的爪子抵抗的兔子一樣,只能激起元首更大的勇氣。命令閃電般地下達到參謀部,要我們為秋季進攻波蘭擬定作戰計劃。我們以紅色方案為基礎,日以繼夜地工作,準備了計劃。四月五日,這一計劃以新的代號白色方案命名送交元首。 歷史的諷刺 消滅波蘭的白色方案,是根據幾個主要的有典型的地理事實形成的。 波蘭一片平原:是一個大型的比利時,只有很少幾個天然屏障,沒有真正的國界。南部的喀爾巴阡山脈被亞布隆卡山口切斷,為從捷克斯洛伐克進到克拉科夫和維斯杜拉河提供了一個現成的入口。維斯杜拉河、納雷夫河及散河都是問題,但是在夏季和初秋,水位很低,許多地方汽車和馬可以趟水而過。 波蘭本身是一個政治畸人,這也反應在它的沒有形狀的地理上。它沒有永久的外貌,沒有一個連續下來的政體或民族目的。它好幾次從歐洲地圖上消失,被瓜分成為強國的省份。現在他又不如俄國的一個省份了。在雅爾塔會議上,同盟國的首腦們把這個稱為〃波蘭〃的整個地理上的粗略平形四邊形又往西移動了大約二百公里,移到奧得…尼斯一線。這樣做當然犧牲了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