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隨從伺候。就在他洗漱的當口,侍衛隊長捧著一隻信鴿走了進來。
“這是……是阮洵的訊息。他已經進入西苗地界了……”夏輕塵看著半死不活的信鴿“這是哪一天的訊息?”
“屬下也不清楚,這隻信鴿被嚴霜所傷,今日侍衛道山莊下面巡視才意外發現它擱淺在雪中。”
“不妙,一定耽擱多日了。傳我的手令,命中州廂軍速速派人前去接應,萬萬不能讓阮洵身陷西苗。”
“是。屬下遵命。”
命令下達之後,夏輕塵便急於趕赴中州。此時,封山多日的積雪,也莫名地開始鬆弛,終於在正午之後,隨行的神策軍清理了道路。夏輕塵終於擺脫了那莫名的虛弱,離開了落日山莊。
…
最近諸事纏身。家裡媽媽病了,聖卿又忙著賺錢拼湊去蘇州跟讀者見面的機票和其他開銷,接了很多幫人寫論文和保健圖書的活計在家忙,所以更得慢了。一切都是為了能親眼見到自己作品的拍攝實況,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聖卿接下來會盡量加快腳步的。
第九十章
通往中州西南邊境的道路上,陸續可見逃避戰爭的百姓,帶著沉重的行囊、拖家帶口地跟隨人流往北走。遵從夏輕塵的命令,南方十個郡縣的百姓,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舉家遷離北上。從初夏往難,一路必經的所有城池,陸續封閉城門,只留廂軍把守著最後的空城。
皌連景袤帶著皌連皇朝留給他的最後一筆遺產——晁前氏的舊部,強行敲開那一座座緊閉的城門,日夜兼程地趕赴前線戰場的同時。落魂口下,已經連續奮戰三個晝夜的南征軍,漸漸在體力上露出敗象。墜落的鐵橋——誓死守護的最後一道防線,在西苗地界人與大象和輪番猛撲之下,不斷向北偏移。甄穎帶著刀斧手堅守在隘口的北側,等待最後的衝鋒。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象群剷起成山的屍骸,衝開了斷橋一側的隙縫。堅守多天的防線,在頃刻間如沖毀潰退的堤防。隨即撲面而來的強悍殺招,衝起漫天血肉橫飛,腥風血雨的視線中,只見一口長槍,帶著飛濺鮮血的整條手臂,凌空飛起,重重落入塵埃。蕭翰按著血如泉湧的肩頭,立在狹窄的隘口中央,大吼一聲喝退如潮水般蜂擁而上的敵人。高大的身軀猛烈一震,固執地撐站在地上,不願倒下。
“爹……”眼見方天畫戟迎頭砍下,蕭允提劍欲擋,然而連日奮戰的重傷之軀再度迎上赫炎蒼弘的強招,結局卻是螳臂當車。
“蕭翰啊——”甄穎大喊一聲,奮不顧身衝出戰線,一把拔起落地的銀槍硬接赫炎致命一擊,內傷震退同時,一把抱起蕭翰,飛速後撤。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透穿千軍萬馬,精準無誤地架擋開赫炎蒼弘砍向蕭允的一招。
“嗯?”赫炎蒼弘沉吟一聲,只見一張陌生的鬼臉面盔在眼前稍縱即逝,救起重傷不支的蕭允,快速撤離戰團。心下不由大怒,畫戟一指,帶領部隊掃蕩過來。
“落魂口不能丟。死也不能退……啊……”蕭翰捂著失去胳膊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暈了過去。
“蕭,蕭!”甄穎用力壓著蕭翰噴血的肩頭,自己重病初愈的身體接了赫炎蒼弘一擊,也是顛顛倒倒、力不從心。南征軍眼見主帥倒下,士氣頓時跌入谷底,面對洶湧如潮水的敵人,且戰且退,頃刻潰不成軍。赫炎蒼弘緩緩邁動長腿,走在進宮的隊伍中,傲然踏上皌連皇朝的大地。令再輝,就是毫無留手的屠殺。落魂口下,登時哀鴻四起,血流成河。
“全軍退守晴縣城內!快!”鬼面武士躍至甄穎面前大喝一聲,後者猛然一怔,立即回神依言而行。那鬼面武士帶著蕭允一路狂奔百里進了晴縣,立即下令關上城門。蕭允仰在馬背上, 視線模糊地看著上方猙獰的面盔,顫抖的唇張了幾次,微弱地吐出兩個字來:
“主……上……”數日連戰,身負重傷,一個鬆懈,蕭允登時不支昏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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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口意外失守,濃濃的狼煙直衝天際。一站接一站,迅速傳遍皇朝南方的整片土地。
正在匆匆趕路的夏輕塵,接到大軍潰敗的戰報,如遭棒喝的同時,激怒不止:
“早就下令撤兵,為何不聽號令!蕭翰難道沒有收到本座的親筆手令嗎?”
“國師息怒,實在是……蕭元帥說,說……”蕭翰手下都尉莫冰帶著一名隨從,站在車前說道。
“說什麼?”
“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