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與夏輕塵糾纏在一起,那畫面美得讓人失神。皌連琨在上座感嘆之際,忽然一抹不協調的身影闖入了這幅近乎完美的圖畫。
“阮世子……”陳太尉突然醉醺醺地站起來往末席走去。
“糟糕,陳太尉又喝多了。”司馬正秀為難地看了看左右。
“這老東西又要鬧笑話了。”蕭翰用酒杯擋住半邊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陳大人。”夏輕塵嚇了一跳,連忙攙著阮洵站起來還禮。
“阮世子年少有為,承蒙主上與太后賞識。今日得見,果然是少年俊傑,容姿卓越,儀表過人,人如美玉,人如美玉哈,啊哈哈哈哈……”
“謝,謝大人誇獎。”滿座皆是高官,對方是一品大員,當眾被調戲,夏輕塵強忍尷尬,站在一邊。
“來來來,我敬世子一杯……”
“這……”夏輕塵和阮洵雙雙面露難色。只見陳太尉不由分說,搖搖晃晃地拿起桌上酒壺,斟滿一杯,硬遞到夏輕塵面前。
“無塵有病在身,不便飲酒,這杯還是下官代勞吧。”阮洵說著要將那酒擋下來,誰知陳太尉手一揮,半杯酒水潑了他一臉。一把將他推得退了幾步。
“一邊兒去。本太尉親自斟酒,就飲一杯又何妨。你不會喝,我教你喝。你一口,我一口,我們一同乾了這杯。”說著一把拉起夏輕塵的手,半杯酒就往他口中灌去。阮洵見狀,出手阻攔,卻被他大喝一聲推了開去。夏輕塵被他順勢一扯,失了平衡,雙腿一痛,竟被陳太尉摟在了懷裡。
“來吧,乖乖喝了……”
“死老頭……”席上劍師正欲發作,忽然察覺遠處昊清那複雜的眼光,舉起的酒杯又重重地落回了桌面。
就在此時,只聽“啪”地一聲,皌連景袤手中茶杯擊碎在桌面上:
“來人,送陳太尉下去休息!”
一聲令下,早已坐不住的蕭允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分開兩人。
“臭小子,你做什麼?我跟你爹同朝為官,你敢以下犯上壞我好事。你,你等著,你……”
“送他下去。”蕭允一把將他推給左右侍從,兩名侍從架起他,飛快地撤了下去。
“塵弟……”阮洵扶起夏輕塵,見他滿臉羞憤,拼命用袖子擦著自己臉上的酒水。
“世子,可有受傷?”蕭允憂心地看著他。
“沒有……”
“陳太尉酒後失態,請主上息怒。”司馬正秀眼見宴席亂了秩序,轉向上座勸道。
“這麼一鬧,朕也沒了興致”皌連景袤心疼地看著遠處的夏輕塵“時候不早了,散了吧。”
“是。”
皌連景袤起身離座,眾人齊齊伏下身去:
“恭送主上。”
“啊……”夏輕塵鬆了一口氣,無數的疲憊立即排山倒海般地席捲而來。他甚至沒來得及站起來,就挨著阮洵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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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啊……”上苑外圍的帳篷中,皌連景袤緩緩解下夏輕塵貼身的綢褲。
“啊……”冰涼的布巾敷上瘀腫的傷處,夏輕塵痛得輕呼一聲,全身顫抖地倒在枕頭上“阿袤,阿袤,疼啊……”
“乖,乖,一會兒就好了……”皌連景袤輕吻著他沁出的汗液,柔聲在他耳邊安慰著,取過一旁的布巾擦了擦他領子裡的汗“我真後悔讓你來,這簡直就是活受罪。”
“你現在,可以出來了?不用回大帳去?”
“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皌連景袤摩挲著他的手“你什麼也不用擔心了。今晚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可好?”
“嗯……”
“來,我替你上藥。”皌連景袤拿過手邊的一隻小盒,慢慢開啟來,一陣藥香飄了出來。他緩緩地揭去敷在夏輕塵腿上的涼布巾。
“嗯……”微涼的感覺,讓夏輕塵本能地縮了縮腿。他在枕上微抬起頭來,看著皌連景袤燈光下,那專注而痴迷的神情。
皌連景袤修長的指緩緩地撫過夏輕塵微燙的肌膚,小心地觸碰著他腿上一絲一毫的疼痛。那肌膚雖是傷了,卻依舊滑膩如同絲綢,滾燙的溫度透過指尖陣陣傳來,如同股股的電流般讓他心跳不已。那淤青的傷痕爬在他白玉般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猙獰,皌連景袤心疼俯下身去,輕輕將臉貼在他滾燙的肌膚上。
“啊……”一陣戰慄的酥麻,夏輕塵繃直了腿發出細不可聞的嘆息。
“輕塵,輕塵……”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