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著他心動。
“住手!”
兩人曖昧糾纏之際,身後忽來一聲沉喝。彷彿是意料之中的事,皌連琨有些惋惜地一笑,從容地直起身來,看著身後跳下馬背、劍拔弩張的蕭允,滿不在乎地一笑。
“蕭少將。不去打獵,卻跑來這裡打鴛鴦。我是該說你不解風情呢,還是太煞風景?”
“放開世子。”
“我就是不放,你要如何?”
“你!”蕭允怒目圓睜,緊握弓箭的手背上迸出條條青筋。
“哼哼……”皌連琨摟著夏輕塵不放,眼神犀利地盯著蕭允怒意騰騰的雙眼“蕭少將這樣重視世子,主上應是十分放心讓你來看顧世子吧?”
彷彿是被看穿了心思一般,蕭允心虛地望了望他處:“保護世子是主上的命令,蕭允定當竭盡全力。”
“那現在蕭少將可以放心回去覆命了。因為世子與本王在一起,本王不會讓他受半點傷害。”
“你……”
“我該回去了”夏輕塵推著皌連琨的手“我是騎著馬打瞌睡才走迷了路,再不歸隊,我哥哥該找我找得著急了。”
“乖乖坐著別動。”皌連琨的臉色陰沉下來。
“你到底要怎樣……”夏輕塵又羞又惱,用力甩著皌連琨的雙手。
“請王爺放開世子。”蕭允上前一步,卻又礙於身份,不便動手。正當爭執不下之際,身側遠遠有人驅馬趕來,皌連琨衝著蕭允不屑地一笑。
“塵弟!”阮洵急急地從馬上跳了下來。
“哥……啊……”夏輕塵剛要起身,皌連琨卻一把攔著他的腰,將他平抱了起來。
“塵弟……這是怎麼了?”阮洵跑上前來,握住了夏輕塵的手。
“世子墜馬扭傷了腳,不能再騎馬了,你送他回大營歇息吧。”皌連琨低頭對夏輕塵莞爾一笑,將他整個交到阮洵懷裡。
“是……”阮洵將他接過來,小心地抱在懷裡,快速掃了一眼蕭允與地上昏迷不行的陳先,匆匆施禮上馬。
皌連琨滿意地看著阮洵帶著夏輕塵跑遠,轉過身來對著碰了釘子的蕭允一攤手:
“這回可好,誰也爭不著。”
“王爺請。”
蕭允一擺手,忿忿地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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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當林角的鐘聲響起,上苑的圍獵也就宣告了結束。隨著夜幕的降臨,皇營大帳前升起了熊熊的篝火,歌舞與烤肉的饗宴上,皌連景袤會封賞這一天捕獲獵物最多的大臣。
蕭翰不出眾人所料地奪了魁。但是,他今日卻非常鬱悶,非常非常地不痛快。應該說,自從新皇即位以來,每年上苑圍獵的篝火大會,都是他最鬱悶的時候。而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皌連景袤,看起來都十分鬱悶。
而他蕭翰的鬱悶,尤以今年為甚,因為今年他竟然讓甄穎那匹奇怪的斑馬追著跑了半個圍場。
蕭允的席次緊挨著司馬正秀,他端著酒剛想找他說話,卻清楚地看著他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於是他心中的煩惱更盛,沉沉地將酒杯擱在案上:
“唉!要是晁前也在,今日這彩頭就指不準花落誰家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似乎是專門說給不遠處的皌連琨聽的。
“蕭,不可妄語。”司馬正秀端端正正地拿著酒杯。
“哼,我亂說了嗎?要不是有人搬弄是非,我們今天不知能玩得多痛快!”蕭允對著上座冷冷一哼。
皌連琨抬起慵懶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後眯著眼轉過臉去,繼續品著酒,欣賞著遠處最末席上的夏輕塵。毫無疑問,今天這場宴會上,倘若還有什麼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那就是夏輕塵了。
這宴席上大半的人都在大膽或是偷偷地瞧著他。他就坐在末席,穿著淡雅的禮服,病弱地挨著自己的“哥哥”,白皙的容顏在夜裡多了一絲脆弱。他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不想引人注意,卻偏偏避不開四面八方的目光。
“來,塵弟……”阮洵用勺子盛起碗裡的湯,慢慢喂進他的嘴裡“好喝嗎?”
“有點兒燙……”
“張嘴,讓我看看燙壞了沒有。”輕輕扶過他尖尖的下巴,阮洵修長的指在他有些燙紅的唇上撫摸著,尋常的動作卻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皌連景袤在大帳內心裡泛酸地看著,手中的酒久久忘記飲下。
阮洵本就眉目清秀、媲美女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