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的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

太液池的水光透過花窗反射在流光閣那貼了金箔與絲綢的樑柱間,晃動地折射在夏輕塵的身周,映照他施了脂粉的容顏,彷彿脫土而出的上古美玉。皌連景袤出神地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沾著水,捧起他的臉,輕輕拭去上面的脂粉:

“還是這樣好看。”

“不是說你沒空過來了嗎?”

“今日是你第一天當值,我不放心。”

“那我的頭髮,是不是可以拆下來?”夏輕塵晃著腦袋上的兩個包“我不想扎小辮,也不想用紅頭繩。”

皌連景袤摸著他鬢角垂下的那一綹頭髮。四寶已經將它修剪得非常齊整,按照宮中最流行的樣式,替他用絲繩紮成了鬆散的小辮。

“怪好看的,為何要拆?你還從沒這樣打扮過,留著吧。”

“都是男人,為什麼你們都束著高高的髮髻,我卻要梳這種頭,還扎這種辮子!”

夏輕塵還在爭辯,皌連景袤忽然一把將他摟進懷裡,溫熱的唇直接貼上他微涼的耳垂。

“啊……”夏輕塵輕呼一聲,跌入他的懷中,屏住呼吸,感受著他在耳畔的呼吸。半邊臉就像著火了一樣,熱辣辣地紅了起來。皌連景袤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因為你冒名頂替的那位世子要明年開春才滿歲行冠禮,在這之前,你的鬢角得一直留著。”

“誒?!”夏輕塵猛地一愣,一把推開皌連景袤,低著頭嘟噥著“哦,知道了,我走了……”

“等等,沒穿鞋往哪兒跑?”皌連景袤一把攬過他的腰,將他懸空舉著搬回原地。

四寶適時地遞上一雙黑底紅繡紋的高頭厚履來。

夏輕塵知道這種鞋,宮中但凡是個官都要穿這種厚底的履,是依據身份和官銜的不同,厚度和圖案有所不同。高高的鞋頭可以攏住衣服下襬,使它不絆到腳步,厚厚的鞋底是身份的象徵,也是為了讓穿長袍的人行動更方便。

“來,穿上。”皌連景袤扶著他的手,看著他慢慢將穿著白襪子的腳伸進那柔軟的鞋裡。伸手理了理他有些松亂的頭髮和衣衫。“好了,就這樣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過去?”

“我這會兒得回薰風殿去了。來,我送你出門,外面有接送你的奴婢與侍衛。”

皌連景袤拉著他的手一路送出流光閣。外面橋頭,一頂金邊綠呢軟轎九等在那裡。

夏輕塵扶著宮婢的手坐了進去,接過一旁遞上的燻手爐,在落下的輕紗轎簾中朝皌連景袤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景物慢慢下沉然後移動起來,看著他的影子在回頭的視線裡漸漸遠去,忽然有種自己與他之間從此天差地別的感覺。

他輕嘆一聲在轎子裡垂下頭,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華麗。君子如玉、氣如蘭,他現在的打扮絕對稱得上君子了,但心呢?他的心是否依然是那個北方的偏遠村子裡耕種麥田的小農民?——

最近上班累到半死不活,偷偷在班上偷偷幹私活才能每天打一點點。

真想辭職專門寫書。

可是V的那篇月之舞收入那個慘淡啊,真是讓我不知道要怎樣活下去才好。

不想放棄創作,可是不上班家裡又不同意。

眼看著中國就少了個耽美寫手,多一個打工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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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第四十三章

夏輕塵後來才知道,各地選送進京擔任“郎”這一職的諸侯世子,在朝中至少有上千人,分佈於各部各衙門,修習政務,等待出仕的機會。他們之中的許多人,與夏輕塵冒名頂替的那名世子一樣,因為未滿15歲,所以頭上都頂著兩個饅頭一樣的髮髻。

在宮中,公卿塗粉抹脂是一種風尚,男人無論老少,都有化妝的習慣。皌連景袤不化妝,因為他是一國之君,國君身上哪怕是增減一分一毫的裝飾,都必須有典籍可循;蕭允和蕭翰不化妝,因為他是武將,隨時會流汗;張之敏不化妝,因為他是太醫,時刻都要保持一塵不染;司馬正秀不化妝,因為他是亞相,高不可攀的官位決定了他必須與眾不同;甄穎不化妝,因為他本來就是個怪人,怪人若是隨波逐流就不叫怪人了;皌連琨不化妝,因為他是美男子,美男子總是對自己的臉總是很有自信。

夏輕塵不化妝,因為他認為自己是大老爺們兒,結果他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新郎官報到的第一天,太常卿在太廟前主持了隆重的祭祀。然後便由亞相司馬正秀在太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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