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絕端起淇奧給他斟滿了的酒杯,慢慢的送至唇邊,眼角含笑。視線緊鎖於淇奧的眉間。
“那麼,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呢?”溫潤沁涼的美酒滑入喉嚨,葉傾絕的語調顯露出淡淡的戲謔。
淇奧大刺刺的注視著葉傾絕的眼睛,不置可否,只是慢慢的抬起了左側的眉毛有些半信半疑。
“我要,美人,我要像你這樣的美人。”眼神迷離的葉傾絕,一手丟開酒杯,面孔突然的湊近淇奧,他將身子從長條桌案的一側向前探出。
淇奧微微側過面孔,抬起原本擱置在膝蓋的右手,捏住了葉傾絕的下巴,嘴角揚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將自己的唇角靠近葉傾絕的耳側。
“你這樣說,我可是會當真的。”那聲調帶著蠱惑的意味。
葉傾絕聞言咯咯笑出聲來,“當真又如何?”他伸出一隻手握住淇奧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
他就是想要美人呀,眼前這一個這麼標緻他怎麼會放過,美酒,佳人,良辰美景,哈哈。
葉傾絕一邊如是想著一邊將自己的嘴唇湊向了淇奧近在咫尺的臉頰。
××××
等到葉傾絕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只著白色睡衣,棲於鬆軟的黑色絲綢大床之上,一身酒氣頭昏腦漲,紫藍色的髮絲在腦後糾結成團,原先的衣服散亂了一床。
這是什麼情況?他只記得自己在和淇奧喝酒,接下來發生了啥,他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你終於醒了。”看著一副迷惘坐在自己床榻上直揉頭的葉傾絕,淇奧從遠遠的宮室另一側,緩步而來。
他身著黑絲罩衫與長褲,同樣披散著頭髮,敞著懷露出肌肉勻稱光潔的良好身材。
“啊,淇奧兄你來得正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倆不是在喝酒嗎?我怎麼睡過去?”他可是不會輕易喝醉酒的,昨天難道喝了很多麼?
“你不記得了麼?”淇奧手中變幻出一碗淡綠的晶瑩湯汁,他站在葉傾絕棲身的床榻邊,將碗遞給了他。
“這是解酒的湯藥,喝了會好受點兒。”
“你還記得昨天你喝醉了對我說了些什麼嗎?”看著葉傾絕將湯藥一飲而盡,淇奧歪過腦袋盯著他的眼睛。
葉傾絕抬起一隻袖子擦了擦嘴,他將碗丟在床榻一邊,看著淇奧左右搖著腦袋,表示著自己的不明所以。
“我說了什麼?”
“你說,”淇奧隨意的盤起一隻腿坐在了床榻邊,“你要美人,像我一樣的美人。”他的眉毛習慣性的上揚,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就是為什麼,你在我的床上醒來的原因。”
聞聽此言,葉傾絕兀的從喉嚨裡嗆出重咳來。他用一隻手攥成拳頭,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又拍了拍自己衣襟鬆散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淇奧。
這人在向自己說什麼樣的鬼話!
“我記得自己只喝了一杯酒,怎麼會醉到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的地步?你那酒,可是什麼催情的藥?兄臺就算看上了葉某也不至於使這樣陰狠的招子,只是叫人徒生反感!”葉傾絕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衣袍招來,收拾妥當。而趁他抓弄腦後髮絲的間隙,淇奧倏忽晃動身形繞到了葉傾絕身後,蹲坐在被褥上,一把捉住葉傾絕的雙手,以擒拿的姿勢,將他壓制的動彈不得。
“想走?沒這便宜事,本王已經打算立你為後,趕快收拾收拾,應該趕得上正午的冊封。”
大臉朝下的葉傾絕被淇奧以法能桎梏,連脖子都轉悠不動,以至於他看不到淇奧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挪揄表情。
“你開玩笑的吧?我說淇奧,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這樣任你擺佈?”淇奧對葉傾絕的壓制也不過能撐七八個眨眼的功夫,畢竟兩人靈能法力都難分伯仲,要是真交起手來,誰贏誰輸還是個未知數,不過淇奧顯然在戰鬥一事上更懂得如何取勝,與葉傾絕在城郊樹林裡
的對峙如此,而此刻的對弈亦是淇奧掌握著先發制人的主動權。
葉傾絕的頭頂傳來了一聲古怪的嗤笑,下一分秒便被淇奧的力氣甩倒下了床榻。
淇奧將自己的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一腿掛在床邊一腿在榻上伸直,很是愜意的倚在身後的虛空上,仰臉微微閉上了眼睛。
“你說得對,我只能禁錮你個七八秒,可即便只是七八秒,也足以叫你丟了性命。這之中的差池,就像,你不過才昏睡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叫我套出了所有關於永輝的秘密。”他張開眼睛側頭看向地攤上神色呆滯的葉傾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