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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的秦明月,今天上午又被帶出去提審,負責她這個案子的是刑警隊的馬依風,一個高大魁梧冰山臉的男人。
大概所有警察在提審犯人的時候都喜歡這個樣子吧,擺出一副死了爹的樣子來嚇唬這些犯了事的人,好讓這些人產生畏懼心理而吐出所有案情吧。不過那也得分對誰,心裡素質強的人才不會吃他們那一套,管你電棍、警棍輪流上,人家就是堅定了一點: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原則。
今天馬依風只帶了一個面生的小幹警來,大概是書記員之類的,因為自始至終,這個年輕的小幹警只是在負責記錄,並沒有開口發問。
在依例核實了秦明月的身份後,馬依風點了一根菸,問坐在對面的秦明月:“要嗎?”
“嗯,你願意給就施捨我根,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來根提提神吧。”秦明月頹廢地說,頭都抬不起來了,睏乏感使她真恨不能就這樣在鐵椅子上睡一覺。
那個小書記員從桌子後轉出來,手裡拿著一根菸----紅塔山,這是馬依風不變的煙牌。替秦明月點菸的時候,秦明月明顯感覺到小書記員手有一絲抖。
“謝謝你!”若不是因為戴著手銬,若不是因為身份懸殊,秦明月真想捏把這個小書記員的臉,那麼粉嫩,像女生。秦明月衝他嫣然一笑,小書記員居然紅了臉掉頭匆匆走回自己的座位。
馬依風玩味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沒有吭聲,靜靜地坐在那看著秦明月抽菸。
秦明月有著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中國女人典型的瓜子臉。
眉毛未經任何修飾,似新月般微彎而又黛黑。
眉下的那雙眼睛大而明亮,她的眼珠是藍色,像極了兩顆璀璨的藍寶石。就是在這樣的一雙美目裡,卻總是隱藏著一種淡淡的愁緒,似乎是與生俱來,因為那愁緒如深海般篆刻在她的藍瞳裡。
微卷的睫毛長而濃密,像兩把保Hu傘一樣保護著那雙美目。
她的鼻樑筆直而微翹,比一般中國女孩的鼻樑稍高些。
總是緊抿著的櫻唇,此刻竟乾燥得起了層薄皮,顏色也不似馬依風印象中初見她時那麼嬌豔欲滴的粉。
秦明月的面板特別白淨,未施粉黛,白淨到似透明。
她的頭髮是屬於自來卷。剛抓捕她的那會是一頭像波浪般飄逸的長卷發,進看守所以後不到一個月,她居然將那一頭烏黑捲髮給剪成了現在這種齊耳短髮,但這樣反而襯托著她精緻的五官,看起來更像極了一個芭比般靚麗。
秦明月的身高是1。68米,纖細的身材居然長了一對異常豐滿的大胸,翹臀長腿。
馬依風曾查過她的祖籍檔案,她身上帶著中荷混血史。
都說女人抽菸最優雅,可煙在秦明月嘴裡,過不了五口就吞吸至菸蒂,馬依風心想,這女人上輩子肯定是個煙囪。
“你的這個案子都已經壓了四個月了,你打算這樣頑抗到底嗎?”看著秦明月將菸蒂丟到地上並踩了一腳後,馬依風問。
秦明月看了眼冰山臉,叉開雙腿,從椅子上曲溜了一下,選了個非常不雅但舒服點的姿勢坐好,雙手擺弄著衣服擺,歪著頭,繼續她一貫的沉默。
“你再繼續這麼抗拒下去,我們只有把案件提交給公訴機關單獨立案了,到那個時候,就你目前的涉案毒品數量,你應該能估計到自己的下場。關鍵是你沒有任何從輕量刑的情節。如果你早點交代案情,講出主犯以及其他共犯的情況,依你在這個案件裡所起的次犯身份,可以不必承擔所有罪責。”想起這起案件中的首犯如迷霧般的身份,馬依風非常惱火。
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專案組裡負責這個案子的三個幹警曾輪番上陣,什麼手段都使用過了,但這秦明月始終抵死不配合。
馬依風聽說他的手下來提審的幹警樑子甚至對秦明月用過刑,但即便這樣也不管用,這個女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為了她那個相好的,居然能斷斷續續忍受半個上午的電棍而拒不開口。犯了事的女人都是感情的傻瓜,一點不假。
馬依風對這個像蘇妲己一樣的狐狸精般的女人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知道自己不是受這個女人的外貌吸引。只是有一種熟悉感,像親人、故人般。所以每次提審她,他都是表情冷漠,但從不用刑,儘管他也曾對拒不認罪的犯人用過刑。
那次聽手下的說樑子對秦明月用了刑,大概是因為秦明月爆粗口罵了樑子的媽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