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跡,汙穢不堪,出來對馬車裡的御稚真道:“御姐姐,你還是呆在馬車裡,這廢祠太髒,我和藍兒就在簷下避雪。”
御稚真道:“我要出來透透氣。”
謝丹朱“哦”的一聲,幫著開啟車門,伸手來扶御稚真——
御稚真稍一遲疑,把手交給謝丹朱,下了馬車,緊走幾步,來到廢祠簷下,輕輕抽回手,拂去胸前沾著的幾片雪花,側頭見謝丹朱呆呆的看著她,微感羞澀,口氣卻是不善:“看什麼看!”
謝丹朱道:“姐姐的手真冷,我去生堆火給姐姐取暖吧。”
御稚真道:“不用,冷天我就是這樣的。”
這時雪已經積了薄薄一層,聽得有幾個人踩著雪向這邊快步走來,一人道:“真他孃的倒黴,都快到岸邊了,靈鶴突然就沒用了,栽進水裡,弄得一身溼淋淋。”
另一人道:“風行靈鶴在雪天飛行很勉強的,好歹也算爭氣,到岸邊才栽倒,若在湖中央落水,咱們雖不至於淹死,也是個大麻煩。”
先前那人道:“壺長老催得太急了,神劍都被人搶走了,現在就是奪回那陰靈珠又有什麼用。”
另一人“噓”的一聲:“別發牢騷了,讓壺長老聽到定會責罰你,老莊主、少莊主和劉長老三人出馬,定能奪回神劍,也許現在已經回到山莊了。”
先前那人道:“這也真是怪事,幾代莊主找了幾百年找不到神劍,那個心魔宗的黑虎一下子就找到了!”
另一人道:“心魔宗邪術極多,應該是有特殊的秘法,不說了,你們看這道車轍,還沒被雪淹沒,往小樹林去了,我們去看看。”
廢祠簷下的謝丹朱聽到這幾人的對話,眉頭微皺,這是古劍山莊的弟子,他們應該是追大小鬼麵人一夥的,怎麼追到這裡來了?
四個戴著扁圓竹笠的古劍山莊精英弟子出現在廢祠前,一眼就看到立在簷下的謝丹朱三人,那四個古劍山莊弟子大吃一驚的樣子,四人互相看看,微微點頭,其中兩人緩步走近,左首那人向謝丹朱笑道:“三位在這裡避雪嗎,請讓一下,我們也要避一下雪,這雪真是大啊。”
謝丹朱一看四人那神色就知道不對勁,一捻右手中指的銀光戒,喝道:“站住!”
那二人見謝丹朱很警覺,也就不裝模作樣了,左首那人道:“把珠子交出來,饒你三人不死。”
謝丹朱道:“什麼珠子?”
那人冷笑道:“別裝糊塗,逍遙島的人殺死我古劍山莊弟子,奪了珠子,你黃雀在後,又從逍遙島的人手裡搶了珠子去,你把珠子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三人。”
謝丹朱心道:“當日我奪珠時,唯一倖存的俞劍雄已經逃跑了,只有逍遙島的人知道珠子在我手上,難道古劍山莊的人已經追蹤到了逍遙島的人,逼問出這事了?”
突然發現後面的兩個古劍山莊弟子不見了蹤影,謝丹朱立感不妙,叫聲:“藍兒,走。”將御稚真橫抱起來,往右急閃。
“沙沙”兩聲,兩道青色劍芒從謝丹朱和御稚真立足處劃過,留下兩道深痕,這古劍山莊弟子口裡說著留下珠子就放謝丹朱三人走,暗地裡卻是痛下殺手。
謝丹朱怒喝:“去死吧。”右臂向後,手掌一切,一道雪亮的銀光劃過廢祠,廢祠摧枯拉朽轟然坍塌,一人慘叫,應是被銀芒擊傷,另一人衝出廢墟,與祠前三人一起夾攻謝丹朱,這三人手裡都有一柄青銅劍,青色劍芒籠罩五丈範圍。
謝丹朱摟著御稚真往樹葉凋謝的小樹林中退去,銀光戒的劍芒能及十丈,古劍山莊弟子無法靠近,只是緊跟不捨,追在前面一人突然用手一摸脖子,駭然尖叫:“七虻針,七虻針,這小子也有七虻針,原來是逍遙島一夥的。”
另兩個一聽七虻針,大驚失色,往後便退,左邊那人覺得小腿一痛,也被七虻針刺中,嚇得慘叫起來,剩下那個沒命的逃——
一道鐮刀似的虹光一閃而過,那個逃出二十丈外的古劍山莊弟子栽倒在雪地上,那是藍兒的彩虹迴旋鉤出手了,古劍山莊另兩個弟子還在散魄發狂——
謝丹朱扶御稚真回到馬車,與藍兒剛坐上車轅,一道白影出現在車前,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謝丹朱以為是來了強敵,銀光劍芒劃然斬出,那道白影不避不退,劍芒及身自然消散,一個聲音道:“小謝師兄莫動手,是我。”白影的一層淡淡霧氣散去,現出一個月白裙裳的中年美婦身影,卻是天水門宗主夫人水月寒。
水月寒看了一眼廢祠前的屍首,心道:“陰靈珠竟然是在這姓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