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公子你若是唱出剛才那一段,最多隻會偷到這位漂亮的姐姐心,現在那邊幾個大男人的魂也讓公子給勾去了。”
“小丫頭掌嘴。”青衫公子輕擰了一下丫環的俏臉(此時的我依然沉浸在我的角色中),算是做了懲罰,臉上說不出的正經正大光明正人君子憂國憂民先天下而後吃肉,“在下不才,因逢此雪,心中一動,而做了這首《沁園春雪》,還望幾位不要笑話。”
此時某人的心中已經爽到內傷了,已經唧唧歪歪了老半天了,——對於蘇軾的詞我是沒有把握有效的,我偉大的唐詩三百首也過了那該死的有效期,——然而俺到底是站在世界頂峰的俯視著的人物,擁有先進的世界關和無比寬廣胸懷的偉人肩膀,還唬不住你們?那個宋居然也酸裡酸氣地做了一首,“敢笑黃巢不丈夫”算什麼,toosimple,sometimesnaive(翻譯過來就是,很傻很天真),秦皇漢武會讓你酸秀才的小家子氣無地自容哦滴,從氣勢上壓倒,從戰略上藐視,一切都是紙老虎,也是偉人們教會我的。
“這首《沁園春》真的是公子所做?”黑三郞擺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哼,考慮到你前半生的歷史意義我原諒你了。
“正是,員外笑話了。”拿來主義是另外一個偉大人物的意思,我一臉信誓旦旦義正嚴詞死無對證地承認。
“公子的詞未免太大膽了一些,萬一讓……”李師師向那位錦衣公子看了一眼,頗有深意地說了一句,“還是不要談論到皇族的好。”
這首詞中畢竟還是沾了一個“宋祖”的,在那個時代顯然也是一個敏感詞彙,然而在那位錦衣公子多這首涉及到時政或者文字獄性質的詞發達看法前,蒙古人搶在了前面。
“漢人的女子是這般也就罷了,漢人的男子也是這般扭捏脾氣,不過是提到了一個死人罷了,就怕成這樣。”也不知道這位蒙古人是有意而是出於天性,反正一準是沒懷好意,“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這位兄弟的話我扎姆服氣,但是‘射大雕’是我們草原勇士的驕傲,又哪點不如你們漢人只會做空頭爛文章的小家子一套套的東西了,我扎姆不服,我要和你摔跤!”
這位蒙古漢子性子還是有些耿直的,竟不容我說,就伸出兩隻手向我腰間抱去。
“不要。”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一個聽起來悅耳婉轉,如黃鸝初啼,帶著一絲慌張,正是那位李師師。
另一個在聲音落下去的同時已經撲了出來,矯健的動作如同一隻靈活的豹子般,轉眼就竄到扎姆身後,——蒙古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奇*書*網…整*理*提*供',就狠狠地結實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你的對頭是我。”燕青解開身上的布衣,說道,“小人京城張小閒,還請扎姆大哥指教一二。”
浪子燕青應的是天巧星,他的心思向來也是奇巧玲瓏的,他的出手相救,顯然不是因為我看上去是一位似乎不懂得武功的公子哥,更不可能因為我那首投來的詞讓他豪氣大發,有了與蒙古人一較高下的想法。顯然,他的出手,是宋江的授意。
此時燕青已脫開上衣,露出了富有線條,健康迷人的身體,更迷人的是他白皙得耀眼的面板紋繡著一身繁複的花,這個時刻,也就是天下花魁李師師正式心儀於浪子燕青的時刻了,正是因為這身錦繡的紋身和燕青的多才多藝,當然還有他那顆浪子的心,不羈得比我還厲害的英俊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重要作用。歷史的見證人難得見到一場愛情故事,左瞧了一眼燕青,右瞧了一下李師師,——前者盯著扎姆,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但接下來的那一眼,卻與李師師那雙無限怠懶風情無限柔軟的目光對上了,相持的過程大約有零點一秒那麼漫長,結果是其中一位參與者俏臉一紅,慌張地將目光移向別處,頭低了下來。這陣慌張和臉紅讓花魁的身體溫度都升高了好幾度,她身邊的雪都出現了明顯的融化,突然出現的不平路面讓佳人差點沒有站住。
…………
從理論上分析,就像我們將許多不可思議難以解釋的事情歸於靈異事件一樣,此時發生的這樣的一個套路,大的來講就是“蝴蝶效應”的表現了,小的就是不好意思了……
……
蝴蝶公子又是一般深深的自我檢討,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移到正準備較量的燕小乙與蒙古扎姆身上來。
燕青的身手自然是不必擔心的了,但那個殺了四隻老虎的李逵也被他摔得暈頭轉向,那個擺擂臺的水滸龍套也間接證明了浪子的出色身手。扎姆和燕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