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沉澱了一天的溫暖,陽光柔和地灑在我身上,顯然,我面板和面板下的感覺器們也啟動了;陽光斜斜地非常畫面感地照在一堵石壁上,能看到光線的路線和其中愉快飛舞的微塵,說明了我的眼睛也恢復正常而良好的視覺狀態了;從不知何處傳來的鳥雀幸福的叫聲也告訴了我腦袋上頭最後一個部件的正常工作,——對於聲音的判斷我向來有些遲鈍的。
石壁上有些荒蕪的暴露出一大塊的岩石塊,幾株不知名的野草展示著它們頑強的生命力,順便為這個靜態的世界多添上了一筆隨風揮舞的綠色。我的目光落在岩石塊上那大片的空白上,上面寫著兩個也許對於我很難認識的字,但同時我幾乎強烈地肯定便是那兩個字。
劍冢。
我察覺跳動的心臟似乎又停止了工作。
第二卷 重生的初涉 第七章 重生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之所以再次地類昏迷狀態地睡了如此長的時間,我想與我現在的身體,也許有軀體更確切些,有著密切的因果關係。
毫無疑問,我不可思議理所當然地穿越了。我遭遇到了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際遇(三個遇),當那道叫作俗套的閃電無情地落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會是如此的和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的,——也就是說,我重生了。如果我重生在了穿越時機率很大很常見的帝王之家大富大貴之家,自己先知先覺而天才般的童年(或者他人小時候我也可以不計較啦),也能夠折騰幾下,未必不能活得比我上輩子滋潤,混得好甚至能夠紈絝一下。然而,我重生的身份卻是……,想到這裡我不禁又要罵人罵天罵地就是不罵娘了,居然讓我附身到一個死者身上(實際上仔細想一下,重生到死人身上才算正常),也許還是黑戶口,真該死!
如若是一個死人,我也不必如此憤憤不平。但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的死因顯然並不是自然死亡,依我看來他是遭人仇殺而死的,——他身上,現在已經是我身上了,有著無數還沒有癒合的傷口火辣辣地灼得我眼淚花花的,——但那些傷口也不是致命的,他好像死於某種劇毒,似乎我繼承這個身體的同時也接手的記憶給了我這個感覺和暗示,那個關於仇殺的概念也是這樣模糊的傳遞過來的(想到這裡我不禁要YY下,也許老天看眼,讓破而後立的我必有後福地得到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
總的來說,我現在似乎沒有完全接管到這具身體,我依然是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不過能出離無邊的黑暗我已經很滿足了,何況此時我還有更值得考慮的事情要我去耗時間,那就是我究竟來到了什麼地方。
此時我甚至無法掐了掐大腿(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來利用疼痛來確定自己是否是在夢中,面對著石壁上的字,我卻犯起了迷糊。按理說,劍冢應該出現在金大俠的筆下世界中,那麼我的重生,難道不是回到了比較容易接受的和可以理解的我們現實中的歷史上的某一時期,而是一位文士創造的不平凡同樣也是不存在的世界?不過,混淆真實與虛假的視聽也是文人的職業素質之一,難免真實的世界也存在著一個劍冢,而孤陋寡聞的我並不知道的。既然如此,那麼楊過呢,那隻大雕呢?
疑問畢竟只是疑問,對於現實和現在的我來說,是什麼遠比為什麼要重要。據我所知道,或者說金庸所寫的,劍冢是獨孤求敗的埋劍之地,埋著之後隨著神鵰大俠浪跡江湖的玄鐵重劍,楊過也就是憑著這把劍又練就了一身的精妙劍法的,之後這把劍又被鑄成了倚天劍和屠龍刀,又是一段江湖傳奇故事。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由一動,也許我的重生,便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江湖之旅。哈哈,想到楊過單手大戰全真教道士和金輪法王的場面,我的心就不由得砰砰地多跳了幾下,我還有兩隻手呢,難道會差到哪兒去?不過現在那把劍有沒有被楊過那小子取走還是個疑問,至少那隻肥雕好像不在這兒,——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恐慌起來,對於知識的瞭解有些囫圇的我隱隱記得有些大型的鳥類是比較愛吃屍體的,於是就慌張和拼命地開始聯絡起身體來。。
又過了幾個時辰,我終於可以動彈了,我掐了一下大腿,還是有痛感的,除了證明我不是在做夢外也證明了我有著正常的感覺。另外,我也已經確定我是回到了從前的,雖說我對於歷史沒有深層次的研究,同時也不具備福爾摩斯般的推敲能力,但我身上那件破爛的血衣和我見過豬跑的經驗,從它的式樣來說,明顯不能用近現代來歸類的,所以我心裡便萌發了一種預感,我回到古代了。
又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我成功拿下了身體的控制權。我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