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發現,那些投擲到他身上的物件,凡是成色好上些的金銀珠玉都會瞬息消失。而那些手帕、鮮花等物件則都滾落在地。不用說,那些消失了的東西一定是被收進了蘇錦歌的儲物法器。
秦雲謙真想敲開蘇錦歌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究竟都是些什麼。裝成自己師父的樣子,用這種方法來聚財。這種行為,已經讓他找不出任何詞彙來評價形容。
想起自己結交的另外幾名扶光弟子,秦雲謙開始深深的懷疑起來。是所有扶光弟子都是這般奇葩,還是僅有幾個奇葩恰好被他遇上了。若是那樣,他的運氣也太“好”了些。
此時蘇錦歌無比苦惱起來,錢財是收的夠了,可是要怎麼脫身呢?
看著越來越多的如人群,蘇錦歌把牙一咬丟擲法器,直接飛起化作了一道遁光,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人群立刻騷動起來,有的喊妖怪的。也有的喊神仙。
秦雲謙扶額,搖響玉鈴,悄悄的往城外走去。
城外,長長的江堤之上,綠柳鬱郁,遠遠望去猶如翠煙雲霧。寬闊的江面上,怒濤如雪。一片浩蕩澎湃。美景如斯。蘇錦歌卻看不進眼中。她坐在一處僻靜的柳蔭中,正用手將一樣樣精緻首飾上的珠玉拆下,然後手指一攏。那精緻的釵環便成了一團團看不出模樣的金銀亂團。
秦雲謙尋到她時,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面。
“直接賣掉不是更值錢嗎?”
“哪有那功夫。”蘇錦歌沉溺於毀壞釵環的樂趣中,並不抬頭看他。
可惜她和秦雲謙都沒有火靈根,不然可以直接將這些化作金塊銀塊的。烏娘倒是有這本事。只是她卻不便當著秦雲謙放出靈獸。她身上可是連一隻靈獸袋也無。
秦雲謙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樂此不疲的捏著那些金銀首飾。半晌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樣。對重華真君不太好吧。”
蘇錦歌仍是頭也不抬的道:“有什麼不好的,師父要是知道了一定高興得很。”
秦雲謙無語,頓時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只是默默的將那袋金葉子遞到蘇錦歌手中。
蘇錦歌開啟袋子,頓時覺得金光撲眼。她抬起了頭。“這是你算命算來的?”
秦雲謙點頭。
“秦七哥果然有本事。不過這些你都給了我,你自己用什麼?”
秦雲謙微微一笑道:“我花用不到。”
蘇錦歌搖搖頭,“怎麼花用不到。雖說辟穀了可以不吃飯。馬車還是要買的。不到萬不得以,還是不御器飛行的好。”
秦雲謙用眼睛斜斜的看向了她。臉上分明寫著:所以剛剛那種情況就是萬不得已了。
蘇錦歌看懂了他的意思,乾咳幾聲收起了那袋金葉子,道:“我去買些能用得上的東西。”
秦雲謙指了指天空道:“天色已晚,你不是說這地方夜晚不能進城嗎?”
蘇錦歌就地一躺,透過柳枝看著高懸在天幕之上的星子。“那就明天再去。”
她休息夠了,便拿出一盞琉璃燈,用火石點著。掏出一本書冊,就著這火光翻看了起來。
秦雲謙好奇的看了看那燈,又看了看了她手中的書冊。白日裡她冒充重華真君時穿的衣物和這兩樣東西,都並不難猜到來處。定是用他先前收到的那些玉佩換的。可是這書上的文字,......。
“小六,你認得這種字?”
蘇錦歌心下一驚,卻也沒有否認,“認得。”
“恕我冒昧一問,你似乎很熟悉這裡?”
蘇錦歌仍然沒有否認,卻也沒有細說原因,只是嘻嘻哈哈的道:“並不熟悉,不過能比你好上一些。你就只管聽我的就是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雲謙目露不解,“吃香的喝辣的,又是何解?”
蘇錦歌轉過頭看了看這位素有博學廣記,驚才絕豔之譽的青雲第一公子。憑他再怎麼聰明,落到這裡還不一樣是兩眼一抹黑。蘇錦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以後你就知道了。”
秦雲謙只是輕輕一笑,也不再追問什麼。身體往後一傾倚在樹幹上,閉目養起神來。
天地之間一片靜寂,唯有江水聲和著蟲鳴清晰入耳。蘇錦歌合上了那本書,滿懷悵然。
這裡果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北宋。
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又十國。這些與她認知中的並無差別。只是自宋太祖後,歷史就完全的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宋太祖趙匡胤之後,即位的不是宋太宗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