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兩個一起在炕上養病;**的尹卿血氣方剛。有對其夫人情深意重;他哪裡忍得住?您不是想成全他們?臣妾猜測對了吧。”
文熙帝呵呵的低笑;因為皇后的話;他龍心大悅;但隨後多了一分的為難;“尹卿是不容易忍住;但朕還有事情讓他做;兒女情長不在此時;朕讓他留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太多;廣州那邊需要他坐鎮;兩廣清洗過一遍之後離不得他。”
“他是總督殺手;陛下打算安排誰去做兩廣總督?做尹卿的上峰是最難的;臣妾聽說啊;兩廣總督本是最為炙手可熱的官職如今因為尹卿成了燙手的芋頭。”
文熙帝笑容越重;“伱又聽進宮來命婦渾說;尹卿遠不到總督殺手的地步。”
“渾說不渾說的臣妾不知;但聽著這些臣妾心情會很好;尹卿是妙人;庶子有他的今日的成就;前無古人後面也難有來者。”皇后的笑容斂住了;很正式的說道:“不拘一格取人才;唯有陛下一人。”
文熙帝握住了皇后的手;她這話並非是為了尹承善而是為了寬慰他;他雖然重視尹承善;但尹承善庶出的身份在文熙帝王心中始終是一根刺。
“諷刺啊。”
他最看好的青年才俊;國之棟樑是庶子;公認的可承襲太祖皇后和安國夫人衣缽的女子不是他很寵愛的嘉柔縣主;而是庶女丁柔。
文熙帝有時會感嘆命運的捉弄;受過隱王之亂的苦楚;他以前對嫡庶分得很嚴;也導致了他一生沒有嫡子。
“罷了;朕認命了;右都御史竟然還沒皇后明白;因尹卿庶子身份彈劾於他;實在是愚不可及;彈劾尹卿以庶壓嫡;他兄長哪個是爭氣的?只要他們有尹卿一半的才學;朕破格提拔他們。”
發了一頓的脾氣;文熙帝反覆想起來什麼;略帶幾分愧疚的握住皇后的手;“讓你幫著朕擔著罵名。”
“沒什麼;只要陛下認為是對的;臣妾不在意準了楊氏為尹卿生母請封。”
隨著尹承善如同彗星一樣的崛起;他在兩廣又做下了鐵面無私的事情;有人在正事上找不出他的毛病;轉而抨擊他庶子的身份;抨擊他的生母是是妾室卻有四品的誥命。
“樹欲靜而風不止;朕知曉尹卿沒錯;背後不見得是朕哪個兒子的手筆;尹卿礙著了他們的路;忠體為國;為朕;朕為為何不能賞賜他生母誥命?不是因為他娶了丁柔;只是為了他一身的才學;滿腔的忠誠;朕不會受迂腐的小人影響。”
皇后放心了大半;看陛下的樣子不會再責罰尹承善;規勸陛下也需要方法的;說重說直了只會壞事;皇后將安陽郡主當成女兒看;別看她最近最倚重遼王妃;但私心上皇后對安陽郡主更為親暱;安陽有多在意丁柔;皇后也看出了一二;柳氏總是說丁柔是個死心眼兒;她雖然只在眾人面前見過丁柔一面;但對她有了一分的親近。
皇后想護著的人不多;孃家人才凋零;皇宮裡的皇子公主各有心思;皇后在後宮沉浮這麼多年焉能看不出;於是真誠善良並且知曉分寸的柳氏入了她的眼兒;她對安陽郡主是迴護著的。
”來人;杖責尹承善五十板子。“
“喏。”
“給朕重重的打;命鐵手張行刑。”
“遵旨。”
文熙帝莞爾一笑;“朕成全他同其妻子一起養病的心思。”
皇后也無奈的笑了;“丁柔清醒以後;指不定多感動;多心疼他呢;陛下做了月老的活。尹卿雖然捱了一頓板子;但京城的命婦會羨慕丁柔的。”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肯為夫人不顧仕途;是個女人都會感動。皇后靠向了心有愧疚的文熙帝;有愧疚就是好事。她能穩穩當當的佔佔據皇后位置;除了同文熙帝的結髮之情外;本身的手段心機也不少。
鐵手張接了聖旨;整了整暗紅的官袍;“走;伺候尹大人去。”
他領著同僚提著板子走出宮門;尹承善抬頭看到他們手中紅黑兩色的板子不奇怪;反倒有暗自出了一口氣的感覺;他挨板子也不是一次了;上次為了給安國夫人捱了一頓板子;也打出了他的名頭;今日再挨一頓的話;也可以讓自己長點記性;將這事永遠的記住。
“皇上責打尹大人五十廷杖;以示警告。”
“謝主隆恩。”
尹承善磕頭謝恩;他的雙腿已經跪麻了;打了廷杖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他還是天下第一知府;尹承善趴在了長條凳子上;肩頭被侍衛壓著;“頭兒;可以了。”
“好嘞;我終於是開張了。”
鐵手張是一個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