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信任楊玄感,給楊玄感的軍事許可權僅限於守好黎陽倉、確保永濟渠運河沿線的安全。
如今試圖來劫掠武士彠押運漕糧的賊寇,經過對僥倖抓獲的那幾個賊頭的刑詢,倒也能問出他們自是被張須陀打散的一些王薄、孟讓殘部,因為輾轉逃亡沒糧食,一時急了眼想搏一把在運河上討一口飯吃,結果就踢到了周法明的鐵板上了。
周法明如今還是一心效忠朝廷的武將,面對如此情景唯有嘆息不已。而武士彠卻是膽大包天的投機分子,對比了主公蕭銑治下之地的儼然樂土,和山東河北的民不聊生,一個邪惡的種子已經在武士彠的心中種下。
……
武士彠在北方督辦漕糧的同時,在錢塘縣,做了三年縣尉的沈法興也被任滿提攜,改任為錢塘縣令,而掌管軍事的縣尉則被蕭銑塞給瞭如今也已經被腐化拉攏的周紹範。如此,政權和軍權都得到了高度統一,在錢塘縣南陽公主的封地上,沈法興也就大模大樣動用民夫修建塢堡,囤積糧食。
這些做法和亂世中豪族世家的做法並無什麼區別,所以也算不上遭忌諱,只要豢養的私兵家奴不過千,也沒朝廷關注。所不同的是,在南陽公主的封地塢堡中,也開建了一些規模不俗的大糧倉,雖然和朝廷的興洛倉、黎陽倉相比還差得遠,最多隻有前者兩三成的規模,但是對於私人所有的來說,已經不可小覷。
頭一年,這裡就會積貯大約兩百萬石的米糧。因為蕭銑最終定下的對江南各郡的漕運損耗是加收三成,而他給武士彠留下的實際損耗管理限額是一成半。所以,其餘各郡的一成多加收損耗,足以把吳郡應當納糧的部分填補上去,而吳郡本地的糧稅,則在偷天換日之後都沒有裝船,或是隻有小部分裝船擺出漕運的樣子掩人耳目,實際絕大部分都進了蕭銑在錢塘縣封地的私庫,為將來應急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