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丟人事一般。隨後才說道:“便是這鹽,如今這事兒在江東也這麼大陣仗了,凡是稍微在公門裡混的,瞞也瞞不住。某也不怕告訴二位賢弟,這些鹽名叫平湖雪鹽,若是兩年多前,也就是朝廷第一次討伐高句麗失利那陣子,便只有吳郡市面上才找得著。然而又過了一年,到去年最後一次出征之前、也就是蕭駙馬平了劉元進那陣子,已經發展到江東七郡各處都是這種雪鹽售賣了,而且蕭駙馬在本地也著實把這些番鹽直接充入官鹽,對上只要繼續給朝廷納稅便可。到了今年,淮南王世充的地界,以及江西那些地方上,都已經被這種雪鹽賣過去了,更別說淮北杜伏威雖然是朝廷死敵,與蕭駙馬也交戰過,但是這些越是朝廷管不著的地方,此類買賣就越多。二位賢弟是南下得造了,若是再過一兩年,鐵定孟讓、左才相、翟讓李密的地界也都是這些鹽了。”
羅士信還沒反應過來,程知節卻是江湖經驗老道,聽秦瓊如此說,馬上說道:“那蕭駙馬就是靠這個海外番鹽的貿易,直接聚斂瞭如此之多的錢財。營造這新城、還重金養兵、器甲精良的麼?”
秦瓊終於撈到在老同鄉面前顯擺的機會了,大手一揮:“光靠這雪鹽怎麼夠?賢弟可知道,光是某身上今日這身前胸整塊精鋼的重甲,便要多少貫錢麼?賢弟可知道,蕭駙馬給馮孝慈馮郎將的陌刀營翻新的陌刀,又要多少一杆麼?光靠雪鹽怎麼夠,雪鹽充其量只夠蕭駙馬額外開支的三成光景。剩下的還要靠這大批的木棉布料、蘇湖等地百姓織的緞子——如今江東的民戶,但凡是有個新式織機的,日出寬幅緞子兩三匹的都有,比咱齊郡老家的可要多出七八倍之多——他們連紗線和繅絲都不用自己紡。這些東西某也只是略知道個大概罷了。總之蕭駙馬讓百姓生財的本事,我等總歸是不可能看明白的就是。”
秦瓊說得感慨,卻不知羅士信其實根本沒有聽完,自從秦瓊開頭那句吹噓了他今日新領到的鐵甲之後,羅士信便兩眼放光地盯著秦瓊身邊帶來那個大包裹,似乎可以透視過布料,看出裡面的東西一般。
“誒,賢弟你這是……不是愚兄小氣,這玩意兒你看了,只怕就放不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