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事情,為了兩淮義軍的內部團結,把一切罪過往闞、王二人頭上一推,現在就算二人回去再想改,也已經是尾大不掉、積重難返了。
果然,就在數日後,距離蕭銑去東萊參加第三次征討高句麗只有不足半個月期限的時候,蕭銑見到了闞稜和王雄誕二將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他們帶回了數百親兵騎卒,衣甲器械也還算精良,顯然是闞稜獨自在淮南領兵的幾個月里拉攏起來的親信死忠。
他們出現在距離海陵縣城還有二十里地的時候,就因為聲勢太明顯被官軍斥候發現了,隨後秦瓊的騎軍馬上迎上去探明情況,監視這股人馬,闞稜已經沒了往日的傲氣,乖乖下馬拱手行禮,請求秦瓊為他引見蕭銑。
……
很快,海陵郡的郡守府內,就擺出了接風宴席,蕭銑一改此前的死人臉,為新招募到的小弟接風。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蕭某明人不說暗話,此番著實是蕭某設計害了你們。但是蕭某襟懷坦蕩,也是告訴二位將軍了,如此施為,一來是著實覺得天下大亂,人才難得;二來是果真看出杜伏威此人年紀太少,威望不足,必然狐疑。二位將軍如此人才,他為了彌合內部,縱然知道是計,也不得不權衡放棄——既如此,二位將來洗心革面,棄暗投明,為朝廷效力,豈非美事?”
“大使,明人不說暗話,義父也有苦衷,此事是輔公佑逼得他如此的——但是輔公佑年紀威望功勳,原本也著實堪為獨當一面,義父壓著他,總歸是有義父的不對。然而既然咱如今已經歸順,卻不要談論詆譭故主的事情了,還請大使恩准。”
“當然恩准!這才是忠義之時士該有的樣子,二位將軍不必多慮,若是二位一來便詆譭故主,蕭某倒要懷疑你們是背信棄義之人了。來,咱幹了這一碗,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將來好生為朝廷殺敵。”
蕭銑端起大腕,把裡頭的竹蔗烈酒一飲而盡,闞稜和王雄誕也起身一躬,然後端著碗凝視了一番,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才肯喝:“某等還有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請大使給個保證,將來我等二人縱然在朝廷任職,也不參加與杜伏威的交戰,若是應允,我等將來自當竭盡全力。”
“這有什麼不允的?依了二位將軍便是。區區杜伏威,還不配讓蕭某竭盡全力。二位將軍投誠後,稍加整頓,帶來的本部嫡系人馬也可留用,不過朝廷體制所限,卻是不能從高位做起了,充其量只能從折衝校尉做起,轉眼便是朝廷要再徵高句麗,蕭某保證,只要表現良好,在高句麗是最能賺取軍功的,不到半年,爾等便可以做到折衝都尉,再過兩年,就可以到秦郎將他們的水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