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根據地(1 / 3)

小說:竊隋好駙馬 作者:浙東匹夫

蕭銑與姑母、表妹告別,帶了沈光和獨孤鳳倆跟班保鏢出京歸任。行了數日,在洛陽等到了處置完幷州的生意產業後來和自己會和的武士彠,然後走陸路到宿州,換上一直住在宿州等自己的從人,然後乘來去迅捷的車輪舸重返江東。

蕭銑一行人中,只有武士彠是北方人,而且是新歸附蕭銑的馬仔,所以自然是第一次見到車輪舸這樣的靜水航行快船,開始時看得驚詫不已,覺得此船竟然日夜換人蹬船可以行三百里之多,著實匪夷所思,只可惜相對於人力消耗來說運載量不大,不然用來經商的話肯定能獲巨利。

走到二月初三,眾人便回到了杭州——雖然蕭銑如今得到的新任命是揚州水曹佐史,按說這個職務是要去揚州交割上任的,但是因為他的錢塘縣令需要先卸職,所以只能先回一趟杭州,與新人縣令把錢糧人事的賬目統統交割清楚。

新任錢塘縣令也是老熟人,便是去年給蕭銑打副手的縣丞陸鴻鳴了。因為蕭銑修河有功,帶掣著杭州本地不少官員都在年底吏部的考功中得了上等考績,縣丞陸鴻鳴便是因為輔佐之功,就地轉正提拔成了縣令,相當於是從正八品跳過從七品,直升正七品,喜得陸鴻鳴心中對蕭銑著實感恩戴德。

若不是因為要給蕭銑空降過來騰位子,原本的錢塘縣令是不會出缺的,少不得還要留任好多年。結果為了給蕭銑鍍金——當然也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官二代來鍍金,畢竟蕭銑也是幹出了真正的功績的——錢塘縣令的位置被騰出來,讓蕭銑坐了一年,誰知一年之後又高升,才便宜了陸鴻鳴。

……

錢塘縣衙,接風宴上。陸鴻鳴舉盞勸酒,口中美言不斷,堂下請來諸般舞伎助興,極盡招待之能事。

“唉,陸某在杭州,做官從曹佐到主簿,從縣丞到如今縣令,也見過十幾年了,前前後後送走四任縣尊,就沒見過官聲如蕭大人這般好的——不是咱說,前年秋天,蕭大人來接任的時候,還認下了兩千石的常平倉虧空。要某說,蕭大人若是依照常例,也留下這麼些賬目讓陸某將來去平,陸某也就認了,可是蕭大人偏偏不,高升走人,居然糧賬戶調絲毫不差,真是前所未見吶。

此前歷任,手頭不乾淨不說,而且還沒為百姓辦過什麼事兒,十幾年來杭州城裡該是啥樣還是啥樣,哪像蕭大人。區區在任不滿一年半,民不加賦而西湖浚、運河開、百姓飲水灌溉之苦盡數根治。”

陸鴻鳴陪著蕭銑喝了一杯,一邊感慨,他把這些話說出來,也是不和現場其他作陪的人生分,籠絡示好地意思,另一方面也是給蕭銑貼金。

“陸縣令不必如此,豈不聞韓非子‘古者人民少而財有餘。故民不爭。厚賞不行、重罰不用,而民自治’。‘古之易財,非仁也,財多也;今之爭奪,非鄙也,財寡也。輕辭天子,非高也,勢薄也;重爭土橐,非下也,權重也。’蕭某不爭,倒也不是蕭某品性高潔,不過是富貴足用,看不上這些敗壞名節的蠅營狗苟小利罷了。”

“照啊!蕭大人真可謂是當今之古人矣。”陸鴻鳴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倒也不是作偽,而是今日才覺得見識到了累世簪纓的詩禮名門氣度。

列位看官可別小看了這一句讚譽。在獨尊儒術的年代裡,在孔夫子看來,越是末世越是禮崩樂壞,天下最美好的時代就是“三代之治”。所以讚美一個人是“當今之古人”,那就相當於是讚美可以媲美上古聖賢了。

蕭銑笑納了陸鴻鳴的讚譽,等他說完,才順勢開口:“卻怕是陸縣令要失望了,蕭某恰才不過是說不屑於搜刮那些來自百姓的錢財,卻沒說不打算將來自己在杭州城裡城外經營一些產業,不加賦於民而取私財——若是到了那一天,卻不知陸縣令會不會覺得蕭某可憎。”

“哦?蕭大人這是看上了什麼營生?莫非是做些絲茶、田莊?不介意的話,陸某倒是想打聽一二。”

“蕭某如今得了朝廷特許,在揚州水曹任上,可以督辦經營漕運往來,想著江南絲茶在北地價值頗豐,故而想自己在城外買些荒地,墾荒經營田莊。”

這話聽在陸鴻鳴耳中,卻是頗不以為然,便勸說蕭銑:“怎麼,只是要荒田?絲茶生意不比糧米,要想產出,從荒田開墾做起,只怕要有些年頭呢——稻麥等物,只要田畝墾熟了,次年種下去,便有收成。而絲茶生意,需要的是桑樹、茶樹。種樹不比種糧,哪怕田畝熟透了,還要三年五載才有出息。若是求財,不如從人手中購買熟田才是啊。以蕭大人在錢塘縣內的威望,只要您開口,想來各方鄉佐豪紳也都是願意割愛一些肥田美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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