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父皇再起復於他,也不至於遭了番邦蠻夷的……置喙。”
蕭銑原本是打算用“恥笑”這個詞的,詞到嘴邊,才硬生生咽回去換了一個。不過他說的道理楊廣倒是聽懂了:當初楊廣之所以非要懲辦蕭瑀、來護兒之類的人,無非是因為他們在滅高句麗之戰中為楊廣揹負下了那個背信棄義的黑鍋。為了表現天子之言的公信力,不得不拋棄他們。後來虞世南在雁門之戰中扮演的角色也是如此,為了拖住始畢可汗,用虞世南做了外教欺詐的黑鍋。
但是,外交上的公信力也是有其價值體現的載體的,那就是世界上還存在別的有威脅的外邦——當初高句麗滅亡的時候,就是因為突厥還在,所以隋朝不得不就外教欺詐一事表個姿態。後世某灣經常嘲諷港燦關於朝廷優待的說法時,就常常說:首義者賞,末降者殺。你們港燦得以被朝廷優待,無非是要立個旗幟標杆,以招撫後來者。而如果最後一個後來者都歸順了之後,那些優待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某灣作為大中華文化圈內最後一個尚未歸順者,其實是為其他早歸順的勢力贏得了很多優待。
就好比快滴和滴滴合併之後,還需要給計程車司機繼續送錢優待麼?
隋朝如今面臨的外交環境也是如此。高句麗已經完蛋了,新羅也完蛋了。突厥也奄奄一息好多年沒能力回血,吐谷渾大業五年就完蛋了。整個大隋看得到的文化圈裡頭,或許也就剛剛有點兒苗頭的吐蕃和遠在海外的倭國還算是鄰邦。這種情況下,既然沒有外部強敵,外交信用的逼格裝給誰看呢?就算你真不要臉,真背信棄義,其實也沒啥人來譴責你了。
楊廣也是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的,何況蕭瑀被罷黜也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當年造成的不良影響早就冷卻下來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吝以此作為對蕭銑的賞賜。
“既然伊如此孝心可嘉,為你八叔求情。儂又如何會捨不得呢,老戴也是郎舅之親。且先把瑀弟調到房州任一留守,過些日子再徐徐調動吧。蕭氏一門,此前有因故不得為官的,也各以郡守、郡丞等官職相許。虞世基,這事兒你去細細辦理,不必再來請示。”
跟在旁邊的內史省一把手虞世基立刻恭恭敬敬地應諾,蕭瑀當年在任的時候還算是他的上司,如今蕭瑀即將復出,這件事情他自然不敢怠慢。
蕭銑又和楊廣聊了一陣子,送走楊廣之後便給虞世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退到一邊準備商議楊廣許給賞賜的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