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吊兒郎當又讓家長們不放心。大家說鳳蓮的水平是差點,可她性子好,帶小奶崽還是不錯的人選──你不要操空心,教你們的是公社分來的老師。”
不操心就不操心,我們就安安心心地等待新老師吧!
等啊等,等過了預定的開學時間,鳳蓮姐才從公社開完會回來,她說新老師還沒定好,書籍課本也還沒買到,公社讓她先回來開了學再說。既沒老師,又沒書,怎麼開學?我們不懂,離開學校已經四五年的鳳蓮姐似乎更不懂,她在安頓好一二年級的學生後,就氣喘噓噓地跑來看我們。
地不平的家跟山裡大多數人家一樣,房子是面山背坡建起來的,屋前有一座風光秀麗的小山,屋後則是一片高低錯落的梯田。我們野豬衝山高水寒,一年只能插一季水稻,現在剛到陽曆的九月,禾苗還沒抽穗,田裡的水灌得滿滿的,鳳蓮姐到來時,我們正用田裡的爛泥相互交戰,男男女女都搞得象泥猴子一樣。
我們對鳳蓮姐實在太熟悉了,她人長得漂亮,性子又溫和,所以就連她堂弟牛牯和小桶也不怕她。往日我們遠遠看到她時,總要“呵嗬呵嗬”地喊上幾句,等她注意到我們後,大家就更起勁地笑鬧,一邊手舞足蹈作鬼樣,一邊興高采烈唱山歌:“那個女崽乖(漂亮)不乖,紅紅的衣服新新的鞋(讀hai )……這個女崽硬(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