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而令得我遍體生寒的是,他說的那句話,所用的語言,是湘西一帶的山地方言,如果不是我對各地方言都有一定研究的話,我也不一定聽得懂!
江建的臉色變了,他忙問道:“他說甚麼?他剛才說的是甚麼?”
我好一會出不了聲,因為我的心中,實在人驚駭了。
我只是定定地望著王振源,看王振源的樣子,在那片刻之間,充滿了怨恨,他面上的肌肉,在不斷抽搐著,雙眼之中,射出怨毒之極的光芒。
江建也被王振源的神態嚇呆了,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和我一樣地瞪視著王振源。(奇*書*網。整*理*提*供)
就在我和江建兩人,目瞪口呆之際,王振源突然又用同樣的土話,罵了一句難聽之極的粗語,那種粗語,無法宣諸文字。
接著,情形便改變了。
只見王振源臉上的神情,突然變了,他變得和正常的孩子一樣,帶著對他老師的恭敬。
江建想說甚麼,但是他還沒有開口,我便已向他作了一個手勢,令他不要出聲,而我則問道:“你剛才說甚麼?”
王振源呆了一呆:“我?我沒有說甚麼啊!”
我用那種山地的方言逼問:“你說那是謀殺,不是意外,是甚麼意思?”
我說這種方言,說得相當生硬,如果王振源會說那種方言,那麼他一定應該懂得我在說些甚麼的,可是他卻只是眨著眼,用一種全然莫名其妙的神情望著我。
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王振源顯然聽不懂我的話,但是,他剛才明明講過那種語言!
我呆了半晌,向江建使了一個眼色:“江老師,我們應該走了!”江建的神色駭異,但是他對我的提議,沒有反對,我們一起站起,王振源有禮貌地送我們出來,王太太在牌桌旁欠了欠身。
當我們來到街上的時候,江建已急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我皺著眉:“不可思議,像是另一個人的靈魂,進入了他的體內,不時發作,那時,王振源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江老師,你相信靈魂?”
江建呆了一呆,自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但是江建立即反問我:“剛才的情形,你是看到的了?”
我低著頭,向前走著,江建跟在我的身邊,我道:“他剛才用一種很偏僻的方言,說他掉進水中去,不是意外,是謀殺!”
江建呆了一呆:“誰會謀殺他?那純粹是一件意外,我親眼目睹!”
我搖著頭:“我想,王振源用那種語言講出來的意外,是指另一個人,在這個湖中,一定有另一個人淹死過。”
江建站定了身子:“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人,被人謀殺了,死在湖水中,而在王振源跌進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