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晏奴將她認作什麼仙山上的修士,正好解釋了她曾在他面前使過的術法,少了一樁麻煩,否則她還真難以解釋徐大小姐怎麼變成了一個會術法的“妖女”。
徐嶼寧掀起眼皮看著晏奴認真又笨拙地舉劍、下劈、上提,忽地憶起了雪地上盛滿紅梅花瓣的那天,晏時為她舞的一場似水柔軟的劍法。
那可真漂亮。
她舔了舔嘴角,餘光不動聲色地瞥向圍牆。
雲翳蔽日,大雪迷眼,遠處景色愈發不真切。
也不知她這位被頂了身份的好徒弟,能有多沉得住氣。
……
圍牆上,身著青衣的貴公子再度光臨。
【宿主,瞧瞧,這本該是你的待遇。】系統陰陽怪氣道,【只可惜,你將這個機會拱手相讓,攻略任務難上加難。】
晏時望著院中氣氛融洽的二人,溫柔的嗓音裡藏匿著笑意:“若是師尊真對他產生了好感,也是以為那就是‘我’,好感度也該算在我頭上,不是嗎?”
【不可能。】系統冷酷無情地否定,【必須是你本人與宿主接觸,系統才能檢測到好感度變動。】
他不以為然,遙遙望著在風雪中揮劍如劈柴的晏奴,語氣納罕地自言自語:“師尊教的不是破月劍法……她已經知道那不是我了?”
那為何留他在身邊?
心思在風中打著旋兒,很快找到答案:想必是徐嶼寧把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悉數砸在了晏奴頭上,到頭來發現是烏龍一場,愧疚之餘決定彌補。
真難得,一星半點的愧疚也值得她親自教習。
【攻略物件已察覺異樣,你莫名其妙的自尊被滿足了,儘快完成任務。】
冰冷機械的聲音尖酸刻薄地說道。
自和徐嶼寧認識以來,晏時能明顯感覺到系統對自己的約束力沒有過往那麼強了。
和徐嶼寧初見那夜,系統還可以透過懲罰強迫他與攻略物件接觸,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