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怎麼說,他也是我名義上的男人,讓我兩不相幫也就罷了,你們竟還想讓我親自動手?!”
“殿下,那王賢肯定對我們十分戒備,只有您動手,他才會毫無防備啊!”錢桉勸說道。
“是啊殿下,要是讓他離開大王城,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鄭亨唱起了紅臉道:“您和姓王的牽扯太深,只有親手把他拿下,才能徹底和他劃清界限,保住您的族人生活的這片土地!”
“合著說,我要是不答應,你們就要把我們博爾濟吉特部攆出河套?”寶音把臉一冷道。
“我們當然也不想了,”錢桉漸漸掌握了上風,笑容侵犯性十足道:“可是等到朝廷平定了亂局,自然要秋後算賬,到時候咱們就是想替殿下說話,都沒有理由啊。”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們了?”寶音哂笑一聲道。
“殿下客氣了,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鄭亨也咧嘴笑起來,話裡話外居然開始佔寶音便宜了。
這也難怪,面對這位風華絕代的蒙古公主,沒有幾個男人不會想入非非,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狗膽,敢流露出來罷了。
鄭亨顯然是自覺吃定了寶音。
寶音彷彿不以為意,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略一沉吟便淡淡道:“我最多幫你們把兵藏起來,你們還是得親自動手。”
“這……”鄭亨和錢桉對視一眼,寶音能答應到這種程度,已經超乎他們想象了。而且寶音不願意親自動手,正合他們的心意,要是用她的人埋伏在酒席上,兩位欽差反而會擔心,到時候會出什麼變故。
這也算兩人給寶音設下的一個小陷阱,要是她一口答應下來,兩人肯定會警覺起來。
二位欽差又故作姿態和寶音扯皮一番,在徹底激怒她之前,終於同意由寶音來提供場地和條件,然後他們親自動手。
許是感覺太過順利,臨了時,錢桉不放心的又問一句:“殿下,您可想清楚了,這事定了就不能反悔了。”
“你們要是擔心,就自己動手好了。”寶音冷淡道:“我等著看看,皇上能不能把我的族人攆出河套。”
“殿下別多心,我們半點不懷疑殿下。”錢桉和鄭亨忙道:“其實誰都知道,天子已經容不下王賢了,殿下怎麼可能讓族人給他陪葬呢。”
“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何況你們還不是夫妻。”鄭亨則繼續口花花道:“不過殿下放心,將來還有老夫呢……”
“咳咳……”錢桉都聽不下去了,趕忙乾咳兩聲,打斷了鄭亨的胡言亂語,拉著他告辭出去。
“你幹嘛?”出去後,鄭亨甩開錢桉的胳膊,不爽道:“拉著老夫幹什麼?”
“侯爺,慎言啊。咱們還指望她呢!”錢桉無可奈何的看著鄭亨,心說:‘你的年紀都夠給人當爺爺了,怎麼就不知道害臊呢?’
“怕啥啊,她還能咋滴不成?”鄭亨滿不在乎的哼哼一聲,便上馬揚長而去。
錢桉皺眉看著鄭亨的背影,搖頭嘆氣好一會兒,才上了轎子離去……
七天後,斥候來報,王賢的大軍已經到了距離大王城一百里處。
錢桉和鄭亨再次找到寶音,和她敲定行動的細節。在確定了人員如何埋伏、到時如何動手之後,便到了最後一個問題,拿下王賢之後該怎麼辦?
錢桉的意思是,將王賢解送進京,鄭亨卻擔心會生變故,兩人正商議著,便聽寶音冷冷說道:“抓都抓了,還留著幹什麼?自然是殺了利索……”
聽了寶音這話,兩位欽差竟齊齊打了個寒噤,心說這女人狠起來,真是比蛇蠍還毒……
最終,還是採取了寶音的意見,拿人之後,直接殺掉,以絕後患!
“沒別的事,我就去迎他了。”寶音起身送客,準備出城迎接王賢。
“殿下留步,還有一事,”錢桉卻冷不丁說道:“聽聞您有一愛女,出城期間就由下官來照料吧。”這才是他的殺手鐧,有寶音的獨生女兒作人質,不怕她會出么蛾子。
“就不勞上差費心了,”寶音卻淡淡一笑道:“因為擔心城中會出亂子,前日我便把小女送去公主城了。”公主城距離大王城一百餘里,就是快馬去接,也來不及了。
“這!”錢桉和鄭亨愣了一下,沒想到寶音居然還留這一手。前者脫口而出道:“那你就別去了。”
“我不去壓著他的火,你不怕他二話不說就把你們砍了?”寶音輕蔑一笑道。
“我們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