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夥兒的,看看能不能利用他沒防備,一舉把這個大禍害拿下!”錢桉沉聲說道:“這樣咱們可就立大功了!”
“怎麼可能,都到這地步了,姓王的能不防備咱們?”鄭亨像看白痴一樣瞧著錢桉,頭都懶得搖道:“你這是什麼狗屁主意。”
“王賢固然會防備咱們,”錢桉卻不以為意的笑道:“但有個人他不會防備。”
“你是說……”鄭亨愣了一下。
“不錯!他絕對不會防備和順長公主!”錢桉點頭道:“只要我們能說動她幫忙,拿下王賢易如反掌!”
“怎麼可能,”錢桉想了一下,大搖其頭道:“那蒙古娘們兒和王賢什麼關係,你能不知道?她不幫著姓王的收拾咱們,咱們都要燒高香了。你還指望她幫著咱們,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錢桉卻沉聲道:“形勢所迫之下,父子尚且會反目,何況他們也不是正經夫妻。既無媒妁之言,亦無耳鬢廝磨,能有多少感情怕不好說……”
“倒也有幾分道理……”鄭亨攏著鬍鬚,眯眼琢磨道。在他的印象中,王賢應該統共沒和寶音見過幾次面,兩人的孽緣更像是被各方各面強擰在一起,確實不像是有多少感情的樣子……
商議已定,二位欽差便到了長公主府,去拜見寶音。
距離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大王城基本恢復了原貌,然而長公主府還是當初遭兵災的樣子,殘垣斷壁、瓦礫未掃,連被砸壞的門窗都沒修復,也不知這位蒙古公主到底是在想什麼。
寶音就是在破破爛爛的正堂中,接見的二位欽差,一身的雍容華貴,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上茶之後,寶音柔聲問道:“不知二位上差今次所為何來?”
儘管從骨子裡鄙視蒙古人,但兩位欽差還是不由自主折服於寶音的氣度風采之下。言語間不敢有絲毫怠慢,錢桉趕忙道明來意道:“接到前方軍報,鎮國公率領大軍班師,不日即到大王城。”
“哦,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寶音吃了一驚,拉下臉道:“朝廷還有沒有點正事兒!”
“殿下息怒,按說鎮國公這回是十死無生,可是誰能想到,居然又讓他翻了盤?”錢桉苦著臉道:“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咱們還是合計合計,怎麼應對吧?”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一應禮儀大人肯定比我懂,你們看著安排就是。”寶音聞言不動聲色,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需要什麼儘管知會,我大王城自會一力滿足。”
“呵呵,殿下可能誤會了。”錢桉和鄭亨對視一眼,聽著寶音話裡話外,似乎真對王賢沒多大感情,前者便一咬牙,試探道:“朝廷並不希望看到鎮國公重返京城,不知長公主殿下能否理解朝廷的苦衷,以大局為重呢?”
“哦……”寶音眉頭輕跳,驚訝之色一閃即逝,又恢復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樣道:“這倒也不稀奇……”(未完待續。)
第一二五一章 重逢
“哦?”錢桉和鄭亨驚奇的看著寶音,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
“怎麼……”寶音面現淡淡的譏諷道:“朝廷不是已經對他動手了嗎,莫非你們以為我會蠢到,連這都看不明白?”
“不會不會,殿下誤會了。”錢桉連忙擺手道:“我們不是吃驚,殿下知道朝廷對王賢的態度,而是……”頓一頓,他賠笑道:“我們是沒想到,殿下會如此深明大義。”
“深明大義……”寶音臉上的譏諷意味更濃道:“莫非我還有的選不成?”
“殿下哪裡話……”錢桉和鄭亨訕訕笑起來,心下卻是大定。不錯,只要寶音不昏頭,就知道和王賢劃清界限,是她保住地盤和族人的唯一出路。
“要幹什麼你們就直說吧,”寶音有些煩躁的一擺手,不耐道:“我沒工夫陪你們拐彎抹角。”
“成,那我們就直說了。”錢桉看看鄭亨,後者便悶聲說道:“朝廷有旨,命我們不擇手段也要阻止王賢犯邊,然而他兵鋒正盛,正面交鋒恐怕討不到便宜。”
“還有些自知之明……”寶音冷笑一聲,刺的兩人渾身難受。
“所以我們想,能不能請殿下相助,在接風酒宴上埋下伏兵,將他和他的黨羽一網打盡!”鄭亨咬牙說完,便死死盯著寶音。
“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擒下王賢和他的黨羽,他的軍隊就不足為慮了。”錢桉沉聲補充道,說完,也死死盯著寶音。
“你們想讓我來動手?!”寶音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