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稍亂,卻不損容顏清麗、儀態淡雅的女子,一顆心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銀鈴……”朱瞻基忍不住嘶聲叫道,不由自主向前兩步。看著這曾讓他無比痴迷的女子,剎那間彷彿回到了那年少輕狂的時候。
銀鈴卻依然清冷如水、不波不動,只是淡然說道:“妾身已經嫁人,再稱呼我的閨名,有失殿下體統,還是稱呼我於王氏吧。”
朱瞻基當時便愣在那裡,這才猛然醒悟,若干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再是那熱血純情的小太孫,她也不再是那單純潑辣的小銀鈴了。
聽到銀鈴的自稱,朱瞻基氣的火冒三丈,仰頭喘了半天粗氣,低下頭時卻又滿面笑容,定定看著銀鈴道:“你是故意氣我的對嗎?”不待銀鈴答話,他便激動的點頭道:“一定是這樣的。”
銀鈴看著無比陌生的朱瞻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你還在氣我當年,沒有頂住皇爺爺的壓力,娶了別人做太子妃對嗎?”朱瞻基卻越說越興奮,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緊緊攥住銀鈴的肩膀,激動道:“當時是我的錯,可我也是情非得已,沒有辦法啊!現在好了,再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銀鈴,給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吧!”
說著,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來,一把緊緊抱住了銀鈴!“只要你答應我,太子妃就是你的,未來的大明皇后也是你!”
“殿下請自重,民女已是有夫之婦!”銀鈴奮力掙扎,滿面怒氣道:“你這樣非禮於我,不怕史書上留下罵名嗎?!”
“什麼罵名,你太天真了,史臣都是我皇家的狗,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咬主人!”朱瞻基獸血上頭,不顧一切想要得到銀鈴。他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俏臉,就想狠狠親上去,卻突然愣住了。
只見鮮血順著銀鈴的嘴角淌下,她竟然要咬舌自盡!
銀鈴畢竟在朱瞻基心中是有地位的,看到鮮血,太子殿下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全消,趕忙一把捏住她的下顎,防止她真把舌頭咬下來。
“都是那于謙乾的好事,把你也帶成道學了!”愣神之後,朱瞻基變得滿面怒氣,咬牙切齒道:“孤要讓他把你還給我,不然孤把他千刀萬剮!”
銀鈴被捏住了下顎,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不斷淌下,染紅了她白玉般的下巴,卻只淡然道:“我家夫君別的沒有,只有一副傲骨,恐怕殿下不能如願。”
聽銀鈴稱讚于謙,朱瞻基愈加怒不可遏道:“骨頭再硬,也硬不過刑具!”
銀鈴卻十分篤定道:“你打得斷骨頭,打不斷人的骨氣。”
“啊!你要氣死我嗎?!”朱瞻基骨子裡的暴虐被激發出來,他死死盯著銀鈴,咬牙切齒道:“還有你的兄長,家人呢?他們也有傲骨嗎?!”(未完待續。)
第一二三六章 東北一家親
京城,東廠廠督簽押房。胡灐豎耳聽著裡頭的動靜,朱瞻基暴虐的吼聲一清二楚。
“你若不肯從我,”朱瞻基血紅著雙眼,向銀鈴咆哮道:“你的爹孃、兄長,所有的家人都會給你陪葬!”
“我哥不會放過你的!”銀鈴終於動了怒氣,不屈的瞪著朱瞻基。
“你是說王貴嗎?”朱瞻基像聽到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道:“就憑那條蟲子?”
“我說的是我二哥。”銀鈴冷冷道。
“王賢?!”朱瞻基笑的愈加張狂道:“你想讓一個死人替你報仇?做鬼也不放過我嗎?”
“我二哥一定還活著!”銀鈴目光恢復了平靜,臉上竟浮現出高貴的光芒道:“你想過他若回來,會是一個什麼局面嗎?”
朱瞻基聞言,居然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旋即,羞惱於自己的怯懦,他愈加瘋狂道:“就算他還沒死,他的軍隊也已經完了!他就算回來又怎樣,孤一定親手斬下他的狗頭!”
“他一定會帶著大軍班師回朝的。”銀鈴卻篤定道:“不信咱們等著瞧。”
“好,孤就讓你等著,看看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朱瞻基終於放開了銀鈴,一提到王賢他就心情灰惡,什麼**都提不起來。
銀鈴被帶了下去,胡灐看著面色鐵青的太子殿下,輕聲安慰道:“殿下放心,王賢就是神仙,也過不去這一劫。”
朱瞻基冷冷的瞥一眼胡灐,卻也懶得追究對方偷聽的罪過,神情懨懨道:“孤已經完成了對大都督府的清洗,近日便會重開五府,讓那些勳貴頂起來。”
“殿下高招,這樣一來,王賢的兵權就徹底被分化掉,他就是回來,也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