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所有的雜音都被掩蓋住了,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一個:“唐天德是罪人!是他害慘了我們!”
“走!找他算賬去!”眾教徒的狂熱勁兒一來,就簇擁著佛母,高喊著‘唐天德罪該萬死’的口號,朝著縣衙方向湧去。
“唐天德罪該萬死!”教徒們的口號聲,又驚動了四面八方的教徒,不斷有人流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匯入到大部隊中。等大部隊行進到縣衙門口時,已經聚集了三四萬人……其中有一半是軍隊。
縣衙門前,是唐天德的嫡系部隊在駐守。唐長老如今傷重未愈,這些嫡系衛隊本就如臨大敵,此刻看到人山人海朝縣衙門前湧來,本想列陣將其驅散。但領頭的軍官一看衙前街上的人山人海,知道寡不敵眾,趕緊讓人緊閉大門,再支上幾根木樑。
“開門開門快開門!”隆隆的砸門聲響起來,叫喊聲更是震耳欲聾:“佛母在此,爾等安敢阻攔?!”
“佛母……”唐長老的嫡系,還不至於一聽佛母的名字就五體投地,但他們一個個驚恐莫名,不知道佛母到底唱的是哪出?。
縣衙後院正房。
唐天德正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的喝藥。說來也是倒黴,他竟然被流矢射中左眼,當即就把眼球給爆掉了,幸虧劉信拼死相救,才保住他一條老命。
命雖保住了,唐天德卻垮掉了。傷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青州城的一敗,將他的家底折損殆盡,稱王稱霸的美夢也化為泡影,這才是對唐天德最沉重的打擊。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看上去完全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了……
劉信和唐封好說歹說,才勸得唐天德肯服下藥湯,老頭子正端著藥碗,哆哆嗦嗦的喝藥,忽聽得外頭震天的嘈雜聲,心裡一緊,半碗黑色的藥湯便灑在了前襟上。
一旁的僕人趕忙給他擦拭,唐天德卻顧不上這些,嘶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信和唐封也是面面相覷,正待出去問個究竟,侍衛長慌慌張張跑進來,大聲稟報道:“法王,佛母回來了。還帶著好些人,看上去像要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唐封一聽就炸了毛,吹鬍子瞪眼道:“還沒找她算賬呢!要不是她突然玩兒失蹤,咱們哪會敗的這麼慘?”
“你少說兩句吧,”唐天德卻有氣無力道:“請佛母進來,看看她唱的是哪一齣?”
侍衛長得令轉出,不一時,佛母便翩然進了內室……
沒進門,唐賽兒就聞到室內濃重的藥味兒。一進去,便看見唐天德半邊腦袋纏著滲血的紗布,病歪歪的倚在床上。
畢竟是父女一場,唐賽兒的心一下就軟了大截,低低喚了聲:“爹爹。”
“你還知道這是你爹?!”唐封氣哼哼道:“還以為你要帶人拆了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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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聖心
唐賽兒不理會唐封,只把目光投向唐天德,問道:“父親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唐天德雖不像唐封那樣咄咄逼人,語氣卻也沒有什麼暖意:“佛母興師動眾而來,怕不只是探視你可憐的爹吧?”
“是。”唐賽兒從來不會掩飾,便有一說一道:“我們已經到了最危難的關頭,何去何從,必須早做決斷了。”
“看佛母的架勢,應該是早有決斷了吧?”唐天德冷冷問道。
“如果父親沒有青州一敗,我自然不會著急表態。”唐賽兒點點頭道:“但現在,我不得不站出來,為全教上下找一條活路了。”
“洗耳恭聽。”唐天德面無表情道。
“為今之計,只有招安一途可走……”唐賽兒緩緩說道。
“什麼什麼?!”唐賽兒話沒說完,唐封便蹦起來嚷嚷道:“你讓我們投降?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投降,是招安。”唐賽兒耐著性子道:“以山東一省之地對抗全國,是沒有希望的。”說著她嘆了口氣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支援你們造反……”
“那不都是一個意思!”唐封臉紅脖子粗道:“真沒想到,這種話竟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唐賽兒並不搭理唐封,只定定看著唐天德道:“如果能保留軍隊,不會被調離山東,父親願不願意接受招安。”
“……”唐天德一隻眼瞄著唐賽兒,不肯言語。
“父親,柳升的軍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