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澆了一次。”
“是誰下的命令?”王賢沉聲問道。
“是負責花木的神宮監副總管。”朱六低聲道:“但那些銀杏樹一出事,他就畏罪自殺了,都說是太祖皇上把他拘下去是問了。”
“是自殺麼?”張輔皺眉道。
“屍首已經驗過了。”朱六點頭道:“是自殺無疑。”
“死了好啊,一了百了。”王賢悶哼一聲道:“這樣他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怕牽出什麼人,就誰也不知道了。”
“是啊,大人。他們都把罪責推到那牛副總管頭上,說他那些日子魔魔怔怔,八成是被魘著了。”朱六道。
“哦,原來是活見鬼了。”王賢哂笑一聲道:“皇陵衛把守森嚴,人員進出都有記錄吧?”
“有記錄。”朱六道:“下午返程前,屬下已經拿到手了。”
“好!”王賢讚一聲道:“六爺不愧是老手!”
“謝大人誇獎。”朱六淡淡一笑道:“剛才已經讓人查過了,那牛副總管在十七天前,也就是二月十三,離開過皇陵,記錄的去向是進京領取物資。”頓一下道:“不過當天下午他沒有隨隊回去,而是比別人晚了一個時辰返回。”
“什麼原因?”王賢沉聲問道。
“正待問。”朱六說著一指屋角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太監道:“他們是那牛滿山的跟班。”說著狠狠一瞪眼道:“快說,為何那天牛滿山到底幹了什麼!”
“那,那天是二十四衙門領取用度的日子,俺爹不願意和那些人打照面,因為他們好奚落人……”小太監已經嚇破膽,連聲答道。“便找了家茶館聽戲吃茶,結果碰上了熟人,非要請他吃酒,我爹起先不太想去,但架不住人家非要請他,只好把我倆先打發回來,自己去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