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癮。
轉眼之間,一海碗滷煮全都下了肚,王賢滿足的呼口氣,擦擦額頭浸出的汗水,才看見張輗張二爺,已經張大嘴巴站在那裡好久了。
“二爺好久不見,要不要也來一碗?”王賢掏出手巾擦擦嘴,笑著對張輗道。
“我的王老弟,你放著二十兩銀子一桌的花酒不吃?”張輗徹底無語道:“卻叫我來吃這個,這是……”他本想說‘這是人吃的麼’,但見王賢都吃了一海碗了,只好改口道:“這是咱們這種身份的人吃的麼?”
“在大漠,我喝過馬尿,吃過皮帶,當時要是有這樣一碗滷煮給我,讓我幹什麼都成。”王賢雲淡風輕的笑道:“至於像在太原那樣喝花酒,我是心嚮往之,身不能至了。”
“怕什麼,你可專門抓人的特務頭子,誰能抓到你頭上不成?”張輗笑嘻嘻的說一聲,又皺皺眉頭,還是在黑乎乎的凳子上坐下,他像不認識一樣端詳著王賢道:“別跟我說你在山西的做派全是裝出來的,那我可真是太傷心了。”就算是因為利益而糾葛,但人還是希望對方能跟自己志同道合,或者臭氣相投……
“呵呵……”王賢笑笑,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現在才是裝出來的。”
“那我就放心了……”張輗剛生出的隔閡登時煙消雲散,他還真怕王賢點頭承認,那這人也太不上道了。他雖然想跟王賢交好,但那份天潢貴胄的驕傲,可不容許他熱臉貼人冷屁股。下一刻,他一臉慷慨就義道:“好吧,今兒個我就捨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