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笑笑道。
“收穫如何?”
“頗豐;”王賢苦笑道:“不過我這審訊本事稀鬆;又不能請老大人代勞。”周新是一省司法長官;對王賢私設刑堂的行為視而不見;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幫他審訊。
“……”周新擱下筷子;緩緩伸手道:“把筆錄給我看看。”
“還是大人瞭解我;”王賢不好意思的笑笑;從袖中摸出那份筆錄來;周新便就著燈光;仔細閱看起來;越看面色越凝重;看到最後;已是義憤填膺;種種拍案道:“國之大患;民之大賊啊此禍不除;社稷難安”
“這上面東西;都是真的了?”王賢問道。
“**不離十;紀松總不會編出來害他叔叔吧?”周新沉聲道:“但僅憑這份口供;還不足以除掉此獠”
“那是自然了。”王賢點頭道:“紀綱十幾年不倒;肯定有他的自保之道
“嗯。”周新點點頭道:“他的自保之道;或者說立身之道;其實分兩個階段;前一個階段是忠心狠毒。皇上要清洗建文舊臣;他就瓜蔓抄;讓千家萬戶家破人亡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於出來的;非得心如鐵石、泯滅人性之輩才能做到”
“嗯。”王賢點點頭;聽周新接著道:“但他壞事做多了;也擔心自己會被皇上用來平息眾怒。畢竟他兩個前任;蔣獻和毛驤都是這麼死的;他不可能不警惕。尤其是皇上前幾年停下了對建文舊臣的清晰;還於掉了陳瑛;他更會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為了不讓自己被皇帝犧牲掉;他一方面培植親信;壯大實力;一方面改變了從前的立場;開始向漢王靠攏。”
王賢不禁暗暗感嘆;薑還是老的辣;老周看得就是比自己明白啊“老夫起先覺著他是自尋死路。但後來又琢磨出;他向漢王靠近;八成是得到皇上的暗示”
“什麼?”王賢一驚。
“你要記住;大明朝只有一片天;那就是永樂皇帝朝局的走向;背後是皇上意志的體現;”周新壓低聲音道:“皇上不願看到朝中有威脅到自己的勢力;所以群臣愈支援太子;皇上就愈會打壓太子但是太子乃皇儲;又仁厚沖淡;深得文臣們的支援;這支援;不是皇上想打壓;就能打壓掉的。所以皇上一面不時修理太子;一面扶持漢王起來;壓制住太子。而漢王的實力天生有缺陷;加上個紀綱才能和太子抗衡這一點我能看到;以皇上的聖明;自然更能看到所以我才會覺著;紀綱靠向漢王;是皇上的意思”
“那可太糟糕了……”王賢面色難看極了;他知道在人類任何時期;都是政治壓倒一切。放在大明朝;就是皇權壓倒一切;對皇帝來說;如何保證自己的權力不受挑戰;是他優先考慮的事情;其餘的事;再大也得往後排
如果紀綱幫漢王對抗太子;是出自皇上的安排;那足以⊥他的地位穩如泰山;想要動他實在是千難萬難了
“平衡——這就是紀綱後期的立身之道”周新沉聲道。
“怪不得他能安坐火山口。”王賢嘆氣道。
“其實他心裡也煎熬的很。”周新卻嘲諷的笑起來道:“他應該很清楚;這一局到最後;無論是漢王還是太子贏;都容不下他”
王賢想一想;點頭道:“不錯。”是這樣的;如果太子贏了自不消說;若是漢王贏了的話;那他幫漢王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兒;朱高煦同樣留不得他。“照大人的意思;紀綱這局棋;無論怎麼下都是死棋?”
“嗯。”周新重重點頭道:“平衡終有打破的一天;那就是他喪命之日”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九七章 紀千戶的哀羞
紀松紀千戶做了個很美很美的夢;夢裡見自己在裡酒池肉林盡情的荒yin;直到不小心跌到水裡……我的天;好涼吶
譁;又是一盆冷水潑到頭上;他終於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見自己身處一個黑洞洞的暗室;火光照亮下;朝他獰笑的卻不是什麼**的美女;而是幾個jing赤著上身的猛男
“別別;我不好這口啊”紀千戶一下驚醒了;使勁掙扎起來;才發現自己被綁住手腳;吊在牆上。這個姿勢他太熟悉了;不知多少犯人被他這樣吊過;可是這下怎麼輪到自己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一個猛男sè迷迷的打量著他;嘖嘖道:“這細皮嫩肉的;旱道一定很緊”
“啊”紀千戶嚇壞了;徹底清醒過來;一臉驚恐道:“你們要於什麼?
“於什麼;當然是於你了”另一個黑著臉的猛男怒哼一聲;舉起沾了水的皮鞭;朝著他的下體就抽下去;痛得紀千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