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問題。”賀知府笑笑道:“藩臺還說他們站錯邊了。”
“不錯;”張藩臺緩緩道:“太子爺人是不錯的;但手裡沒有兵;又不夠狠;怎麼能鬥得過他兩個如狼似虎的弟弟?我早就說過;太子被廢是早晚的事兒。怎麼樣;現在基本成定局了吧?”
“藩臺英名。”賀知府讚一聲道:“那另一路欽差呢?”
“另一路現在大同;是英國公的弟弟張鯢。”張藩臺道:“這一路派什麼人;都是漢王殿下說了算的;本來以為會派個老成點的來;不過也可以理解;英國公從安南凱旋而歸;如今正炙手可熱;可能王爺也想賣他個人情吧。”
“這張鯢是個什麼路數?”賀知府問道。
“說起來;我們還是本家;是以本官派張安去大同給他請安;結果……”張chun淡淡一笑;捻起一點茶果慢慢咀嚼起來。“張安;你講給賀大人聽聽。”
“提起這位小爺來;那樂子可大去了了。”隨侍張藩臺的心腹張安笑道:“在京裡就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如今大同總兵以下;有不少是他老子和他大哥的部下;又要巴結他這位欽差大人;哪能不竭力討好他?”說著嘲諷道:“到了大同之後;這小爺就沒回行轅住過。”
“那他住在哪?”
“白ri酒樓夜裡青樓;那叫一個快活。”張安yin笑道:“聽說最出格的一次;他同時一百個ji女陪他睡。還有個花頭叫‘走馬觀花;;他騎在馬背上;那些ji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路邊對他搔首弄姿;他看上哪個;就拉上馬來;當眾行yin。”
“這跟慶成王有一拼了。”賀知府聽得心嚮往之道。
“他還開賭局;讓那些武官跟他賭;一天能贏幾萬兩銀子。”張安道。
“那肯定的。”賀知府道:“換我也能贏那麼多。”
“總之才去沒多久;這位小爺便把大同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他還怎麼有臉查案子?”張安笑笑道。
“不錯。”賀知府頷首道:“這位公子是出來逍遙的;壓根就沒有辦案的念頭。”
“管他呢;反正人家是勳貴世家;辦砸了差事又怎樣。”張藩臺淡淡道:“不管怎樣;三路欽差是沒威脅了;倒是晉王這邊……”說著聲音壓低道:“太妃去的蹊蹺;而且據說;大殿下父子也失蹤了。”
“啊?”賀知府吃驚道:“失蹤了?”
“嗯;是王府的內線傳來的訊息;應該不會有假。”張藩臺道:“還說晉王已經軟禁了廣昌王。”
“這個節骨眼上;晉王府亂成這樣;恐非我等之福。”賀知府有些糾結道
“是啊;據說皇上對太妃娘娘這位皇嫂很是敬重;皇上肯定要查明她的死因的。”張藩臺道:“大殿下父子失蹤;也是蓋不住的不過有漢王和趙王幫著說話;晉王殿下還是能過去這一關的。”
“那藩臺擔心的是?”賀知府輕聲問道。
“本官;唉……”張藩臺嘆氣道:“只怕重蹈臬臺大人的覆轍。”
賀知府明白了;原來張藩臺怕這差事落在他頭上;說不得;又得交給朝廷一份帶有玄幻sè彩的奏報;到時候被弄去和臬臺大人做伴;就徹底雞飛蛋打了
“下官倒是想替藩臺接過這副擔子;可惜位卑言輕;落不到我頭上。”賀知府想一想;突然眼前一亮道:“不如;讓咱們那位欽差大人;能者多勞吧。
“喔……”張藩臺聞言神情一鬆道:“好主意;我這就寫信給王爺;讓他想辦法把這差事交給咱們欽差大人。”說著又囑咐道:“這樣他更不能死了;一定要把他治好”
“下官明白。”賀知府應道。
此時;那位一定不能死的欽差大人;正面sè如常的與從汾陽返回的吳為說話。
“這個藥效很短啊。”王賢看看自己;又沒了病容。
“是藥三分毒;藥效長的就成毒藥了。”吳為無奈道:“下次大夫來之前;大人臨時服用一丸就是了。”
“也好。”王賢點點頭道:“怎樣;汾陽之行收穫如何?”
“收穫很大;我一件件講給大人。”吳為想一想道:“我們按照大人的吩咐;到了西北百八十里外的汾州城;說來也巧;正趕在那趙知縣的家眷扶靈回鄉;我和閒雲少爺一合計;當時就沒露面;而是第二天悄悄跟他們出城百里才現身。我們說自己欽差大人的手下;為了表明身份;還亮出了錦衣衛的腰牌;他們才相信我們……”
說著;他把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講給王賢聽……
那趙知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