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個突然的失重,讓他下意識的鬆了咬肌,讓領土幾近全失,被放平的椅背,承受著兩個男人的顫抖,隱約作響。
媽的!會被吃掉!肖以星心裡驚寒,無論以前有過多少次的曖昧,這次真的覺得沒了退路!
好像印證他的恐慌,那副利牙帶著要撕碎他的勁頭,一路舔咬到了頸窩,氣息灼燒了他的面板,每一下都像要見血見肉!
肖以星怒罵著,也不管這光天化日的會不會有人透過窗子看這一出“活春宮”,所有的肌肉都在玩命兒的掙脫,偏著頭聳著肩,想要把吃人連骨頭一起嚼的混蛋推擠遠些,可惜徒勞,目光一晃,在一片濃黑的刺發中看到了一塊兒不一樣的顏色……
肖以星僵著身子目光一凝,那是一塊小小的疤痕,方不方,圓不圓,本來在周圍黑亮的刺發遮掩下,沒多少人能從這個角度發現,那是微創手術落下的疤痕,不大,卻應該再也長不出頭髮了。
心中一擰,心神慢慢恢復,肖以星停下怒吼,只餘嘶嘶吸氣,因為被咬的真他媽疼,鬆開一直禁錮著戚風雷的手,緩緩上移,修長的手指插、進刺發,摩挲著那一小塊兒微凸的頭皮,剛剛他們在吵什麼來著?這混蛋好像把什麼概念攪和在一塊兒了?可是熱亂的思緒還沒穩住,理不出個一二三。
戚風雷感覺出身下的肌肉慢慢鬆了力,粗喘著緩慢抬起上身,不想讓頭上的柔力觸控消失,所以努力控制著渾身充血的肌肉,讓動作輕巧一些。
肖以星的氣息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口起伏鼓落,從唇到頸的疼麻半天緩不過來,可是心裡卻慢慢靜了下來,手上的撫弄依舊沒停,在一片扎刺中緩緩移動。
哎,算了吧,能讓戚風雷這麼失態的恐怕也沒有幾個,能讓自己這麼章法大亂的……將輩子加一起也就眼前這個了。
“你在想什麼?別想跟我談什麼條件,說不放你就不放!”戚風雷餘火未了,可是又捨不得這片刻的和平,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
肖以星挑唇一笑,“嘶!”嘴角破了,沒好氣的瞪了戚風雷一眼,“還沒說,你怎麼知道這個條件你不會心動?”
還是要和他談條件嗎?這也是為自己解圍的急中生智嗎?戚風雷心口微微泛著疼,“說。”
肖以星手指微動,在那塊粗糙的傷疤傷疤上,輕輕一刮,“宇峰,我早晚要離開,”胳膊上的力度猛的加重,肖以星卻依舊分力未出,“但是那是另一回事,離不離開你和那個無關,這樣吧,作為賠償,我會陪著你,直到這裡長出頭髮,怎麼樣?”
第六十四章 相知
他肖以星向來審時度勢,該進則進,雖然前面是一座峰頂飄雪、內裡滾漿的兩極妖峰,但是就那麼唯一一條幽僻的小路,在他腳下自動顯貌,魅惑邀請,既然被吸引了,也沒有理由前怕狼後怕虎的不敢一探究竟。
“怎麼樣,這個條件?”肖以星看著戚風雷難得的露出怔愣的神色,心裡有些得意。
戚風雷那是任由自己的情緒給別人搗亂的專業戶,現在被眼前這個眉眼帶笑的小傢伙,欺負的團團轉,對,欺負,戚風雷突然覺得自己被欺負了。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就簡簡單單的一句玩笑話,就讓他所有的負面情緒消失無蹤,從看到這臭小子七不含糊八不在乎的把危險的源頭握在手上,他就想: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干脆由他來,把這不知死活的小狐狸給扒皮抽筋!
如今整顆心都被這小狐狸攥著,別說扒皮抽筋,看著自己剛剛製造出來的那一片青紅見血絲的齒痕,都覺得心裡抽抽的疼。
肖以星本來想差不多就趕緊消停,吵架拌嘴偶爾來一次那還算是情趣,要是沒完沒了就沒勁了,“這條件要是能接受,就趕緊起……喂!”
這話還沒說完,身上的人已經整個壓了下來,鬆開了強力的禁錮,卻也沒了半點支撐,像是一塊兒沒了鬆緊的牛皮糖,窩在他的肩窩,慢慢磨蹭著,有些破皮的地方被熱氣一鬨,疼痛更加明顯,不過……肖以星嘆口氣,抬著的手順勢按在了戚風雷的後頸,沒再刻意去尋找那塊疤痕,只是在戚風雷脖頸和刺手的髮際線來回輕捏著,脖頸熱燙長指颯涼,卻慢慢融合成了同一個溫和的暖度。
“喂,我可不想在這裡等著被人參觀。”肖以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覺得這個妖人也應該冷靜下來了,推了推妖人的肩膀,“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達不達成共識,給個準信兒啊。”
其實頸間綿長的深嗅和若有似無的點吻,已經讓他心裡有數,雖然明白百分之九十九這妖人是不可能擁有害羞這種技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