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星趁著等紅燈的時候,轉頭看了眼戚風雷,和那道冷怒的視線對上,又轉回直視前方,心裡的微笑在擴大,這個妖人從來不會對他來不怒自威這一套,生氣了,就理所當然的表達出來,連頭髮絲都帶著火星子,這算是人性化的一面?
“笑什麼!”*oss終於忍不住出聲嗆了一句,語氣頗為不善。
當兩個同帶敵意且實力相當的人,存心鬥狠的時候,衝突必然發生,可是,當不帶敵意純逗悶子的兩個人,存心繃著勁兒讓對方服軟的時候,衝突……也可能會發生。
肖以星聽到戚風雷的話,才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彎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也沒打算壓回去,正慢慢琢磨著怎麼板一板這妖人的臭脾氣,突然,握著方向盤的手被把住,一個用力外扭,方向盤猛地一側,車頭立刻衝著便道紮了過去。
!!
“幹什麼?!瘋了!”肖以星騰地踩住剎車,安全帶在胸口一繃,壓迫胸腔,剎那激起怒火。
上一次的車禍,雖然肖以星沒有在車上,可是他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清晰無比的回想起戚風雷垂著手臂面無血色的樣子,“別拿身體開玩笑”這是戚風雷以前常常跟他喊的話,現在這是幹嘛!?以牙還牙教訓他剛剛的“自殘行為”?他媽的也太過頭了吧!
再次對視上,兩邊都帶著不可抑制的火氣。
“幹什麼?這應該我問你吧,”戚風雷握住肖以星的手腕,用力捏緊,感覺到對抗的力度,眼中更是火星四濺,“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是嗎?不惜引火*都要製造離開我的機會是嗎?!”
“你這麼詭計多端,不會看不出我是在嚇唬他們吧。”肖以星被手腕上的疼痛弄得心裡冒火,沒錯,他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那十年的“賣身契”翻一翻案,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沒什麼良心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製造可行的機會,有什麼不對!
“就算我今天受傷了,和宇峰鬧上法庭,要求解除合同,難道你就會這麼輕易放過我?我只是在想辦法為自己解圍而已,你現在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肖以星目光不錯的與戚風雷較勁。
“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兒的心思想要藉機脫離宇峰,離開我?!是不是那個範敏要挖你過去?你敢!你只要敢離開宇峰,我就全面封殺你,別說一個新創,只要是對你有企圖的娛樂公司我都把它弄垮!你說是為了解圍?我什麼時候讓你陷入過危險?又有哪次我沒有去幫你,什麼時候對你有一點兒的不上心,說到底,還不是你根本就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心裡巴不得可以離我遠遠的!”戚風雷一通怒吼,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這麼瓊瑤的一天,每一句都像在他一向高傲的臉上自扇嘴巴,可是他控制不住,就這麼吼出來也不能表達他憤怒的萬分之一。
他知道肖以星是個心門緊閉的小狐狸,他一直在暗兵慢布,悄設機關,一步步的驅趕著讓他心動的小狐狸,謀劃著敲開那扇心門的一天,可是,這隻小狐狸狡猾出眾,用淡然的眼波就把他領上了不歸路,現在對著這隻沒良心的小狐狸,他可不知是心動而已。
看看他現在,像一個怨夫一樣大吼大叫,在籌謀了這麼久後,在小狐狸好不容易來到了他的懷抱前時,他忍不住怒火的朝空鳴槍,壞了一切。
“戚風雷!你想讓我說什麼?說你那十年的合約公平無比?還是我就應該心甘情願的為宇峰賣命?我喜歡的是演戲,並不是一個危機四伏的公司,我有權利為自己的前途籌劃,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如果你非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和這些扯上關係,那我也只能無言以對了,畢竟你是宇峰的大老闆,就像你說的,你有封殺我、搞垮其他公司的能力,可是你不覺得你幼稚的要命嗎?”肖以星用力掙脫了戚風雷的禁錮,被搓碾過的面板火燒火燎的疼,可是剛剛掙脫卻又被鉗住,還是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我他媽還就幼稚了!戚風雷心裡怒吼著,探身過去,逮住了那雙讓他又恨又愛的嫩唇。
肖以星一向覺得說不過就拿吻湊,這種沒品的事兒只在電視劇中出現,因為現實中,肯定得捱打啊這種人,憑什麼一腔怒火,就憑你一個吻就了事,別人就得服軟了?!
右手被鉗制,左手鉗制著對方,嘴唇就像一個空門,被狠力的攫住!
帶著菸草氣息的侵略破開防線,不顧輕重的一路掃蕩深入,紛亂激烈的節奏,讓他瞬間缺氧,他媽的混蛋!連吻都這麼野路子!
近在寸餘的長睫黑亮而決絕,唇上的力度還在加重,帶著懲罰的力度,上顎被狠狠的搔颳著,舌尖已經泛麻,絲絲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