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都能知道。淺草神社上兩代的巫女,都是名動天下的天才,風頭壓得整個神道教都喘不過氣來。
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才是正統的關西地區,自然對淺草神社很不待見。
好不容易兩個巫女都不在了,淺草神社成為廢墟了,可關東地區風頭依舊不減。
一個星見凜子都讓他們嫉妒得發瘋了,何況還有個小點的笠原明日香也在閃閃發光。
現在又有個人跳出來要重修淺草神社,這讓關西人還怎麼坐得住啊。
寂靜中,聲音迴盪。
廢物……廢墟……笑話……不可能翻身……這些刺耳的字眼,久久地飄蕩在大殿高曠的天花板下。
走向前的藤原臨也,已經握緊了拳頭。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對淺草神社的恨意和對自己的敵意來自何方,不過他可不管這些人有什麼理由。他只認準一件事——他是淺草神社的神官,唯一的神官。
淺草神社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都是母親留給他的,他很重視,很喜歡。
他不會任由旁人羞辱自己。
更不會任由母親留給自己的淺草神社被人羞辱。
“文太!”藤島宮司心裡一沉,喝道:“回去你的位置!”
藤島文太剛剛轉過身,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氣的笑臉。
“別急著走啊,”那笑臉和氣地說道,“既然你們喜歡談規矩,那就再談一談嘛。”
“你想怎麼談?”藤島文太譏誚地笑著。
“我是理事,對吧?”藤原臨也問道。
藤島文太嘲諷地說道:“很快就不是了。”
“那現在還是咯。”
“是又如何?”
“既然是,那我就有資格站在這裡。”藤原臨也輕輕一笑,與他對望一眼,“你呢?你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站出來講話?你有什麼資格從觀眾席裡站出來指責一個理事?”
質問的聲音,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藤島文太臉上嘲諷的笑容,瞬間僵硬,手也晃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露出怯意,而是目光認真而有些兇狠地盯住藤原臨也:“哦?你有意見?”
下雨的清晨,大殿,五六千人圍觀,氣氛有了對峙的味道。
“當然!”
“請指教!”
“我不喜歡你說話的樣子。”
“我說話比較直,要是覺得冒犯了,你自己忍著。”
“我這人下手比較重,要是打疼你了,你也忍著點。”
一股荒謬感在藤島文太心中蔓延,他看著藤原臨也,一時間沒能組織起語言,過了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齒:“你想打我?”
“當然!”
燈籠搖曳的光線下,藤原臨也舉起拳頭,很隨意地照著他的臉一拳轟了出去!
平平淡淡的一拳,沒什麼特效,只是帶了點破風聲,從外人的視角來看,或許真就是兩個小孩在打架那樣兒戲。
只有身處拳頭正面的藤島文太,才感知到了其中蘊含的恐怖。
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一股恐懼從心底裡湧出來,是噩夢化為現實的那種恐懼感。另外藤島文太還有幾分錯愕,在他的預想中,事情不應該變成這個樣子的,藤原臨也他頂多只是和自己吵吵架,不應該這麼輕描淡寫地就一拳砸過來才對。
倉促之中,藤島文太聚起全身神力,和藤原臨也對轟了一拳。
“轟!”
雙拳相交,爆出一聲劇烈雷鳴。
瞬間,藤島文太唇角溢位鮮血,眼神和氣勢都萎靡起來。
此時的他,雙腳深深陷進木地板中,衣衫被拳風撕裂,敗象盡顯。
“你再擋啊!”藤原臨也和善地一笑,把一成力量提到了兩成力量,拳頭繼續向前,以碾壓之勢,直接摧毀他的防禦!
“咔”的一聲。
恐怖的力量,直接把藤島文太掀飛起來。
口吐著鮮血向後橫飛,重重地砸回到觀眾席上,揚起一陣灰塵。他掙扎著想要再站起來,可身軀擰動幾下,就啪地一聲摔倒地上,昏迷了過去。
離得近的幾個年輕小輩,低頭看了眼。
藤島文太剛才用來對拳的那條右臂,此時頹然地垂在地上,像條蛇一樣扭曲著,顯然是骨頭全都碎了。
場間一片死寂。
接著,無數年輕小輩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