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著兩人的距離,儘量不讓她覺得壓迫也讓自己隨時在對方的視線中。
他就是要她看見他——這是一個奇怪的念頭,偏偏沈懷棄對這個奇怪的念頭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執著。
鍾家村不大,進村口就是集市,南北兩邊是民房,西邊是渡口,東邊通向山林。
穿過嬉鬧的孩群和過往趕集的人們,沈懷棄看到她進了鐵匠鋪。
待他走近,只聽見她說:“我給你五兩銀子,三天後來取。”
鐵匠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滿頭的汗,手裡繼續著活兒,頭也不抬:“就是加十兩銀子,最快也得六天。”
“二十兩。”她說著,左手已將二十兩銀子放在了桌上。
鐵匠抬眼看了她一眼,立刻露出了一瞬地呆滯。片刻之後,鐵匠盯著那二十兩銀子,道:“五天,辰時你便可來取。”
她點頭轉身,立刻看見了沈懷棄。
沈懷棄扯了扯嘴角,卻在看到她不悅的神情時硬把笑容收了回去。
“你是遊若?”沈懷棄飛快地問,也不管自己是否問得唐突,似乎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如果不叫住她,眼前這人在一刻恐怕就不見了蹤影。
遊若只是冷冷看了沈懷棄一眼,腳下一動,便朝著東邊的密林飛去。
沈懷棄一愣,立即跟上,卻見那道白影在眼前一掠而過,瞬間便在那密林中再也尋覓不到。
沈懷棄心裡驀然地有些惆悵,思忖半晌之後,他回到了鐵匠鋪,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道:“師傅,方才那位姑娘要的東西,我也要一份。”
鐵匠看著沈懷棄,淡淡道:“這位公子,你還是走吧。”
沈懷棄皺眉:“怎麼?那位姑娘要得,我就要不得?”
鐵匠也不再看他,只是說:“那東西是用來取人性命的,公子眼中毫無殺氣,要那東西只是糟蹋了銀子。請回吧。”
沈懷棄也不再多言,收回銀子便走出門去。
五天罷了,他可以等。
益州城,福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