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奉理會這些東西的心情。
“在我的印象中你並不是一個這樣不理智的男人。”葉隱知心輕輕嘆息,她拿出雪魄月牙,不是要對葉無道拔劍,如果可以拔劍,早在數年之前,她就已經這樣做了,她之所以拿出雪魄月牙,只是希望寄託於這把劍,能讓這個被憤怒籠罩的男人稍稍清醒。
冰寒的雪魄月牙讓房間內近乎沉凝的氣氛一陣清和,就如同在悶熱的午後猛然注入一股清亮的空氣一般。
“理智?”葉無道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盯著葉隱知心的清冷的眸子冷笑道:“當你輕易地拿出我給你的承諾時,你覺得你清楚什麼是理智?”
“你為什麼非殺她不可?”葉隱知心的語氣轉緩,她清楚面對葉無道這樣的男人任何的強硬恐怕只會適得其反,她不敢肯定這種主動緩和會不會得到回報,但她很清楚,如果她一直和葉無道針鋒相對,那麼結局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為什麼。”葉無道淡淡道。
葉隱知心輕輕挑眉,冷冽的憤怒一閃而過。
葉無道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面容上的冷笑更勝。
“你從來都是一個很看重承諾的人,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葉隱知心望著眼前的男人,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總是在某些方面始終都那樣固執,永遠不會退縮半步的固執。
“你是在威脅我?”葉無道眯起眼睛,語氣輕緩。
葉隱知心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葉無道從來都是一個驕傲到連解釋都不屑於去解釋的人,在他看來,如果連相信自己都做不到的話,那麼這樣的女人始終都沒有辦法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為了這種固執,葉無道付出過代價,例如韓韻,例如夏詩筠。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葉無道對於愛情幾乎苛求的態度。
葉無道承認自己對於葉隱知心的時候激進了,對於這樣永遠都需要文火慢熬的女人,任何的激進都可能會適得其反,但他沒有辦法忍受這一份有瑕疵的愛情,這在他的眼中看來,與施捨無異。
“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話?你說過,你不會放任我屠殺日本普通的民眾,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早在我來日本開始之前就已經計劃一場震驚世界的東京大屠殺,你會不會後悔在太子黨未真正成長起來就下殺手?你會不會後悔好幾次能夠輕易誅殺掉我的情況下沒有出手?”葉無道臉上的憤怒消失於無形,然而這對於他而言並不是憤怒的平息而是越加旺盛。
葉隱知心再不食煙火,再如神如仙,在聽到這句殺氣凌然的話時依舊忍不住震驚。
“你說過這一次的日本之行只會對日本的上層建築下殺手,不會將戰火燃燒到普通民眾身上的!就算日本人再骯髒,但這些早就已經遠離了戰火的民眾是無辜的,充其量只是被政治玩弄的傀儡而已,你為什麼連他們都不放過?”葉隱知心震驚道。
“傀儡?無辜?有無辜的人嗎?揹負著沉重歷史罪孽的日本民眾對於亞洲他國的愧疚幾乎為零,而在年青一代之中更是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一切都歸功一個失敗的亞洲共榮計劃而已,那是當屆政府的無能,他們將對他國的入侵和犯罪當成一件失敗的政治事件看待,這樣根本就毫無悔改之心的民族骨子裡就流淌著卑賤的血液!這些人是無辜的人嗎?之所以是傀儡,那是因為他們該死!他們的愚蠢成為了政客最佳的玩弄物件。誠然,我之前之所以沒有打算屠殺日本民眾,那是我沒有足夠的把握,但是現在不同,擁有西武集團作為合作伙伴我擁有足夠的信心入侵日本商業,而在政治上整個左翼都會站在太子黨這一邊,政治博弈,不遺餘力地打擊對手從來都是壯大自己的一種最直接最有效的捷徑不是嗎?”葉無道淡淡道。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的政客再骯髒再卑劣都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己國家的首都進行一場屠殺的!因為在大的利益也沒有辦法彌補他們成為罪人的過錯!”葉隱知心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阻擋在我前面的人,全部要死。”葉無道猛地抓住了葉隱知心握劍的手腕,語氣森寒。
“包括我嗎?”葉隱知心悽然一笑,臉上的哀傷濃郁可見。
“你會站在我的對立面嗎?”葉無道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
葉隱知心沒有說話,濃郁的哀傷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清楚,葉無道對於大和民族的憎惡幾乎永遠沒有辦法改變,然而對於這樣一個根本就不知道歷史罪惡和悔改的民族也讓她沒有辦法產生絲毫的留戀,但是,她畢竟是一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