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談,於是,蒼寅暫時留下了。
望著朱漢民送客到了前廳,蒼寅忙問何事。
聶小倩笑著說道:“五老,你知道,你險些壞了大事,也差點沒嚇死人!”
蒼寅“哦”地一聲,笑道:“原來姑娘是為了這件事,我知道,早在民哥兒跟我提起蘭珠時,我就看透了八分,剛才,我是故意急急霍老兒,也試試真假的,其實,我怎麼會那麼做!”
聶小倩笑道:“假如五老那麼做了,五老可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蒼寅笑了,道:“少說也有五六個,姑娘,情之一字,委實是既微妙又偉大,這姑娘,簡直令我敬佩……”
聶小倩道:“五老,情是能生人能死人的,古往今來多少人為它而生,為它而死,夏大俠為它痛苦一生,德郡主為它出了家,我自己更為它不惜生命,天下沒有比痴情兒女更可憐,更可佩的了,對這種事,咱們怎能不謹慎為之?”
蒼寅點了點頭,皺了眉,道:“說得是,夫人,只是,恐怕這件事仍很難辦……”
聶小倩一怔道:“怎麼?為什麼難辦?”
蒼寅道:“姑不論這辦法能否瞞得民哥兒一輩子,單憑民哥兒昨夜對我所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這件事不好辦!”
聶小倩忙又問道:“他對五老說了什麼?”
蒼寅道:“他並非對蘭珠無情,只因為彼此間有著不同的立場,雖不能結合,但他這一輩子不會對不起蘭珠!”
聶小倩吃了一驚,大感意外,道:“真的,五老?”
蒼寅道:“我怎敢欺騙姑娘,何況是這種事兒!”
聶小倩皺眉說道:“這孩子,他怎麼不對我說?看來他跟他爹一樣的死心眼兒,知他莫若我,這回我竟沒有想到……”
蒼寅截口說道:“姑娘,我說句大膽話,朱家已害了人家一個,不能再讓民哥兒再害人家第二個,那無論從哪方面說都說不過去。”
聶小倩道:“是的,五老,可是那不是他父子,而是立場,是上代劃下來的鴻溝……”
蒼寅正色搖頭說道:“姑娘,這話老要飯的不敢贊同,人家都能不講這個,他父子在這種事上幹什麼認真?”
聶小倩道:“五老,那因為彼此交情不泛,他父子不能委曲人。”
蒼寅道:“無論怎麼說,民哥兒不能再忍心,萬一真有那麼一天,我老要飯的拼著命不要也要找夏大俠理論去。”
聶小倩突然一笑道:“五老,不必找他,包在我身上就是!”
蒼寅剛要張口,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
蒼寅連忙站起,改口說道:“姑娘,我告辭了,恕我不來送了!”
聶小倩笑了笑,站了起來,道:“彼此都別客氣,我也不送了。”
說了一聲“哪裡”,蒼寅轉身出門而去,他剛出門,迎面碰見朱漢民,朱漢民微微一愕,訝然的說道:“怎麼,五老,要走?”
蒼寅點了點頭,道:“我該走了,哥兒,以後江南隨時有碰面的機會,我不送你們,你也別送我了,我走了,哥兒!”
說著,帶著八英之四告辭而去。
朱漢民當真未送,他怔住了,及至他定過神來,蒼寅與四英已然走出院門不見了。
他想了想,返身進了屋,屋中,聶小倩正在準備行囊。
他問道:“娘,五老怎麼走了’”
聶小倩抬眼笑道:“傻話,他還能不走?”
朱漢民道:“民兒是說,他走的何其匆匆?”
聶小倩道:“五老說他有事兒,霍老英雄這麼一來,已然耽誤了他不少的時間,所以沒說兩句話就走了。”
朱漢民信以為真,未再多問。
但聶小倩卻問道:“民兒,那姓區的怎麼還沒來?”
朱漢民道:“誰知道,多半是……”
適時,院中步履聲起,朱漢民急忙轉身望去,只見那區如風袖著手走進了後院,他忙說道:“娘,他來了!”
聶小倩也已看見了,聞言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說話間,區如風已近門口,他乾咳一聲,堆笑施禮說道:“區如風見過總盟主及老夫人!”
朱漢民還了一禮,笑道:“區老哥何其姍姍來遲?”
區如風奸猾地笑了笑,道:“不敢欺瞞總盟主,區如風早到了,只是,只是眼見總盟主座上有多位賓客在,未敢冒失!”
朱漢民“哦”地一聲,道:“原來如此,區老哥認識我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