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白衣大食之手,滿漢兩族同受其害。”
朱漢民淡淡笑道:“您既然知道,侄兒就好說話了,侄兒以為,容叔您也該承認,大內沒有力量保全那兩樣東西,當朝也沒有任何理由追回那兩件東西。”
德容笑了笑,道:“那是你的看法,皇上他可不這麼想。”
顯然,這是說他自己也不那麼想,只不過他不便直說罷了,儘管他承認那兩樣東西本不是他大清朝廷所有,可是那兩樣東西對大清朝廷影響太大,關係著大清朝廷的盛衰安危,怎麼說他也不願任它落在漢人手中。
朱漢民自然懂,可是他裝著聽不懂,笑了笑,道:“那就是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侄兒不敢怪他不這麼想。”
德容抬眼凝注,忽地笑了,道:“謝謝你,憶卿!”
朱漢民臉一紅,未說話,他知道,這時候最好不開口。
當沉默了一陣之後,再開啟話盒子交談時,所談的,已不是那徒亂人意的公事,而是一些不關痛癢的輕鬆事了。
全神貫注歡談裡,頃刻不知日影斜,還是下人們來大廳掌燈,才驚醒了這在座的幾位。
抬眼望窗外,暮色低垂,已然是燈火點點,明滅閃爍,四人八目交投,都不禁啞然失笑。
大廳中,又擺上了一席豐盛晚宴,在這一席晚宴上,老少言歡,杯觥交錯,一直到了初更時分。
散了席,大廳中品茗,繼續閒談,又坐了一會兒,朱漢民起身告辭,美姑娘蘭珠面有焦急色,可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挽留。
擺明不依的是玉珠,他說什麼都不讓朱漢民走,他表示他已讓下人們刻意收拾了他那座小樓,他要朱漢民跟他抵足而眠,剪燭夜談,來個通宵。
自然,朱漢民是未答應,他內心感動,口頭上卻表示只能心領好意,那是因為他隨便慣了,不習慣。
德容知道他是託詞,也知道他的為難處,一直沒有開口,當玉珠還待強留的時候,他說了話,叫玉珠別再強行留客,讓朱漢民走。
玉珠滿懷懊喪地閉了嘴,蘭珠也滿臉失望地低下了頭。
朱漢民感激地向德容投過一瞥,躬身施禮,剛要走。
大廳外,神色驚慌,步履匆忙地走進了個黑衣漢子,沒有告進便闖了進來,這黑衣漢子是……
德容沉聲喝道:“什麼事這般驚慌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