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琴神色一怔,象是沒料到他會如此提問,“我,我是…”支吾兩聲,隨即她試圖將話題導回正規,“日吉君沒看清楚那上面…”
“我的視力沒問題。”日吉若冷聲截斷她的話,“我想起來了,相澤…你父親是醫生吧?”
手指指尖驟然緊攥,五指穿透紙張,日吉若嘴角的笑意無比譏誚,“真是令人感動,為了伸張正義連長輩的職業守則也可以置若罔聞。”
“這資料是來自你父親經營的診所吧?如果你此舉被他人知曉甚至控告,病人資料外洩的責任由誰承擔?!”
逼上前幾步,傾身,附到被他的嚴厲措辭驚得身體顫抖的相澤琴耳邊,日吉若再不壓抑埋藏著的血腥氣息“沒有下一次。”
“我不知道藤原今日子許了你什麼好處,但是你記著,介入本不該妄想的世界,後果你承擔不起!”暗金色瞳眸內眼神冰冷而殘暴。
日吉若退開距離,相澤琴立刻跌坐在地上。
“你…日吉君,你怎麼會…”雙唇血色褪盡,吐露的言語破碎不堪,望著他目光更是驚恐如同夜行中見到猙獰惡鬼。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日吉若居高臨下望著相澤琴,讓對方看清楚藏在他眼底的真正殺意。
“你所說的我把欺凌你的事件報告給學生會將你拯救出來,那件事只是心血來潮,你是不是妄想了什麼?”冷哼一聲,俊秀的臉龐滿是譏笑。
相澤琴跌跌撞撞起身,象是不堪羞辱般轉身跑走;日吉若就原地站著目送,等到她的背影消失才垂眼看著捏在手心的紙。
沉默許久,將那份皺巴巴的紙張攤開,白色的A式紙在風中獵獵作響,幾行黑色的列印字跡連同最下角那個張牙舞爪簽名一起映入眼簾——
那是一份由本人簽字生效的墮胎手術報告。
“證據嗎?”日吉若抿緊嘴角,垂眼,暗金色的發遮擋視野,“藤原今日子,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呢~”
怒火,燎原。
正文 給犧牲者的鎮魂歌 之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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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事在人為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等到真正要面對,心裡反而忐忑不安;怎麼說那些恩怨年代都太過久遠,我也比不得策劃者那般不顧一切,憎恨這種情緒有很多時候可以令人捨棄所有,還有顧忌的我自然棋差一著。
今日一如既往,整個白天我都呆在學校乖乖上課,至於老師教學的內容是否左耳進右耳出…呃結果恐怕得等到段考才能知曉。
呵呵呵~~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抬頭望天傻笑;而我居然還有心思繼續上補習班,事實上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嗯嗯嗯~~苦中作樂麼?
語無倫次了我都。
天花板高掛的日光燈亮著慘白光線,低下頭攤在桌面上的練習冊反射出白茫茫一片,聚精會神太久不但容易忘記時間,還會恍惚外加丟三落四。
爪子伸直略略活動幾下,從抽屜的包裡摸出手機,按開螢幕掃了眼,隨即囧了下。
無數的未讀簡訊,估計我可憐的爪機信箱爆了啊爆了~~
悄悄環視下週圍,發現果然又沒剩幾個人;於是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就殺向教室門,邊走邊低頭快速流覽手機資訊順便把個人認為不必要的刪除掉。
我記得下午的時候向日嶽人有打電話來確認晚上宴會的事,嗯嗯嗯~~當時我怎麼回答他的?哦~對了,我拒絕了他關於宴會舞伴的邀請。
跡部景吾的生日宴會…據說是要憑邀請函的,我沒有收到那種玩意。
這其實很正常,我想無論跡部家出於何種考慮,身份曖昧不明的櫻井櫻桃是不太合適出現那種場合來的…
於是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哼~~
往樓下衝的腳步頓了頓,我站在樓梯上對著空蕩蕩的轉角陰暗笑;倒是想得美!我象那麼好相予的人嗎?
沒有邀請函無所謂,不速之客這種事對於嚴晝月來說很平常啊很平常~~誰見偷雞摸狗還事先知會對方的?當是黑羽快鬥麼麼麼~~
跡部景吾成年之前最後一次日落,如此恰逢盛會三生有幸怎麼能少了櫻井櫻桃?
扶著挎包帶的手緊了緊,我決定先回家洗個澡把自己裝扮得美美的再爬到機場去接嚴望日那廝的飛機,之後一起去參加宴會。
嚴望日那廝在起飛前才給我電話,他先斬後奏了;交代他拿去德國梭羅測試中心檢測的DNA報告還沒出來,結果那丫不知從哪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