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泊言啞然,不敢接,也就他敢這麼罵白起,鄧海東再看下面,現在武尉劉家的子弟畢竟人少,氣力也衰了些,被那兩邊開始壓制,已經有人倒地,周邊有人都面露不忍,汪泊言低聲道:“似乎劉家大兄。”
“如何?”“是亡於國事的。”
“你這廝為何不早說?”鄧海東怒喝,汪泊言垂頭:“小人,小人。”鄧海東指著下面:“炎武,去!”
鄧炎武立即翻身上馬,衝下山坡去,貼了人少的一側,遠遠的喊:“讓開讓開。”聽到馬蹄聲急促,人群早就開始避讓閃躲,裡面的人也都看來,鄧炎武在喝問:“武尉劉家,你家大兄曾在何處?”
“是羽林兒郎!”
再不猶豫,怒馬衝去,揚起鞭狠狠的向著下面抽打,逼開了那一撥人,勒馬停在當中,鄧炎武冷冷的看著另外一邊:“爾等又是哪家的?”看他穿布袍騎的卻是軍馬,氣勢洶洶而來,那一撥人面面相覷,有人問:“你是哪位?”
旺財大怒,橫手:“刀!”
如今動刀私鬥可是死罪,這是國法,不然他們剛剛已經不曉得死了幾個了,周邊見到這年輕小哥兒要刀,都傻眼了,人群裡忽然有人叫起來:“可是武校領子弟?”
“不錯!辱我羽林兄弟遺眷,便是死罪,刀!”
劉家再無猶豫,當即從車內取出刀來遞上,中品的雁翎在手,鄧炎武眼神森森的看著對面,對面已經慌了,如何是驃騎武校領的, 有人已經想起這是君候家的炎武兒,都驚的紛紛後退,口中辯解誤會,說著什麼。
山坡上一聲大吼:“全部拿下,叫突厥種滾過來!”
“是!”
就連汪泊言的下人們也衝了下來,口中高喊:“勇烈君候有令,全部拿下!”不曾敢跟著喊說什麼突厥種滾過來,人群頓時沸騰,山坡上那掀了氈帽,魁梧的漢子不是勇烈是誰?於是有人爭先,早看不過眼的現在也抓了機會撲上來。
七手八腳將那一撥全按著地上。
遠處守備軍已至,趕緊來解釋,不曾想到這裡出了亂子,得到訊息是立即調撥人來的,鄧海東豈是和兵丁作威作福的人?便是曉得他們有顧忌也不和他們計較,就吩咐他們去叫白起,守備軍立即就去,煙塵滾滾,現在速度奇快無比。
鄧海東這才下去,卻先走到了那馬車前:“是關寧伯家的?”
“奴家,見過君候。”車內聲音顫抖,旺財一愣,忽然想起,關寧伯家,不是雙飛五爺家要定親的那個嗎?果然鄧海東在問:“你們家姐妹幾人?”
“君候,奴家姐姐才是和明歷將軍…”車內女子一愣,隨即急了。
鄧海東哼哼兩聲,搶先發怒:“如何問你這些的?多想!”旺財心中大罵,分明你這廝要為明歷查清,總用這種手段,外人定被矇騙。
果然那女兒家羞澀慚愧,就聽鄧海東在說:“你家姐妹幾人?”
“三娣妹,奴家最小,大姐許給明歷將軍,至今不曾過門,二姐,二姐未曾許人。”
“是明歷忙於國事,才耽誤了女兒家的青春。”鄧海東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明歷那廝雖然花天酒地,但和他說過關寧伯家雖然小戶,但女兒的確賢惠溫柔,只是忽而北上忽而南下,玄宗又崩,梁王又廢,其中父親又重傷好久,哪裡還顧得上完婚。
說到這裡,他點點頭:“放心,回頭我去告知二叔!”
“謝,謝君候。”
“可要順便為你和他說說?”
車內女兒家大羞,不敢吱聲,邊上武尉劉家的年輕人雖然鼻青臉腫的,卻在傻笑,興奮的看著他,其實年歲上好像還比他大一些呢,鄧海東看向他:“女兒家不說話,你也不說?”
周圍人等已經在起鬨:“求君候去,求君候去。”
這廝當真紅著臉跪下:“求君候成全。”
“給好處就去幫你試試。”人群大笑,那劉家子頓首:“多謝君候。”鄧海東扯起了他看看:“敢打,敢擔當,武藝不行可以再練,膽氣卻是天生的,今天你不丟人,若是他們人少,絕無你這樣的勇氣!算漢子。”
能得他誇獎,註定要宣告遠揚的,那劉家子歡喜的手足發顫,鄧海東卻去悄悄問他:“那女兒家養在深閨,你如何下手的?”劉家子大窘,旺財嬉笑:“海東叔,十爺來了。”
抬頭看,果然遠處一列人策馬而來,帶頭的正是白起,衝了過來下馬,驚疑不定的看著鄧海東:“七哥,你如何在這裡?”然後茫然看看四周,問他:“怎麼了?”旺財上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