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去感化他們,只要自己不掉鏈子,哪怕是一座刀山,只要你敢於帶頭往上衝,大家決不含糊。什麼髒活,累活,肯定會玩命。這就是班長的魅力;也是當班長的藝術。
能在福生莊工區當好班長,更不簡單。
為什麼一般人當不了福生莊工區的線路班長?
為什麼福生莊工區出來的班長個個都是好樣的?
福生莊工區的線路確實太複雜了,彎道多,坡度大,半徑小。每次現場作業的勞動強度都比其它工區大三、四倍,在這地方當班長光有嘴上功夫行嗎?
福生莊工區現任班長雲志華,中等身材,面板很黑,看上去有些瘦弱,印象最深的就是說話節奏很慢,可幹起活來卻是個急性子。
聽說我要採訪他,一個勁地直襬手:“沒啥好說的。”
是的,在福生莊養路工的心中60年的安全成就是腳踏實地一點一滴乾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班長好當嗎?”我直入主題。
雲志華收起臉上的笑容,沉思了許久才搖搖頭說出三個字:“不好當。”
從他的臉上我已讀出他心中壓力很大,為什麼呢?
“榮譽越多,我們的壓力越大,越怕幹不好。”雲志華道出了實情。我可以理解,榮譽對於他們來說,既是對過去成績的一種肯定,也是一種鞭策、一種激勵,更是一種壓力。
每次施工作業是否帶足了工具,每個工序是否按規章操作,安排的防護員是否精力集中,班裡的職工這幾天是否有思想波動……當班長的不但要身體力行,而且還要管理精細,稍一馬虎就會出大事。
作為班長就更應該時時處處高標準、嚴要求,為此他也得罪了一些人,甚至捱過打,但他仍痴心不改。
雲志華工作中嚴格要求,在工區也是出了名的,螺栓擰不緊,不行,重擰;不松螺母就塗油,不行,重塗。他的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一次,在作業中,我看見一名職工先後四個螺栓都沒有擰緊,就要求他重擰,這名職工當時正因家中的事情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就沒好氣地衝我喊道:“我擰得不緊,你來。”
雲志華說他當時由於性急,沒有注意到這名職工帶著情緒。
我一聽也急了,“自己沒幹好還挺有理。”
這名職工把工具往地上一扔,衝我喊道:“老子今天不幹了,怎麼處罰隨你。”
“不行,必須重擰!”我也火了。
沒想到話音還沒落,這名職工的拳頭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這才發現苗頭有些不對,這名職工平時不是這樣,雖然脾氣倔點,可工作上還是挺要好的。
工友們都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知道大家都在看我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揉了揉臉平靜地拿上工具走回到線路上,一扣一扣地擰緊四個螺栓。
白捱了一拳,委屈嗎?
他摸著臉笑著說:“誰讓咱是班長呢。再說我的方法也不妥,人心情不好時難免會這樣,理解。”
“理解”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有多少時候,人與人之間因缺少理解而產生誤解,因不能理解而發生矛盾,因難以理解而引發爭論。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能設身處地的為對方想想,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寬容,多一份接納,在我們的生活中就會多一份美好,少一份磨擦;多一份和諧,少一份衝突;多一份友善,少一份排斥。
違章面前不講情面就是最大的“情”(2)
事後,工友們都猜想,班長一定會重罰這名職工。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天的班總結會上,雲志華只是按照規定對這名職工作業不認真做出了處理,隻字未提自己捱打的事。
事後的舉動更讓工友們打心眼裡佩服他。
晚飯後,我發現這名職工一個人坐在宿舍裡喝悶酒,就主動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當著這名職工的面一飲而盡。
“有什麼想不開的,說出來別悶在心裡。”我的臉已讓半杯白酒燒的通紅。
“哥,我對不起你。”這名職工忽然哭了起來。
“大老爺們兒,哭什麼。”我拍著他的肩膀說。
那晚他們都喝醉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聊到很晚。
原來,這名職工的母親一直病重,可由於近段時間工區施工任務很重,已連續二十多天沒有回家了,昨天晚上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原想問一個母親的病情,可卻遭到妹妹的一頓數落,說他敬業想當勞模,說工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