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在他們到達之前,在下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接招!”
秋華不願開罪華山老人,但也不願輕易放過驕傲任性,目中無人的追魂判官,因此不用飛電錄來襲擊,揮劍疾衝而上,一聲暴叱,劍出“飛星逐月”,攻向赤手空拳的追魂判官。
羅超和柴駿捨命截出,左右齊上,同聲沉叱,羅超揮筆架劍,柴駿搶攻秋華的右臂,釜底抽薪逼秋華接招。
“錚掙!”秋華招變“指天誓地”,崩開兩支判官筆,接著一聲沉喝,劍虹一閃,人從羅超身側掠過。
“哎呀!”羅超驚叫,飛退丈外,右胸衣裂皮開,裂了一條三寸長縫,有鮮血沁出,這是說,他已受了輕傷,不太嚴重。
秋華一招得手,一聲長嘯,再次猛撲擋在追魂判官身前的柴駿。
柴駿為了師父的安危,不能退避,叫道:“師父快退,徒兒擋他一擋……”
追魂判官鋼牙一挫,反而搶出叫:“兵刃給我……”
不管柴駿肯是不肯,一把便搶過柴駿的判官筆,恰好接住秋華攻來的長劍,“錚”一聲暴響,筆劍接實。
追魂判官真力已竭,體內賊去樓空,怎接得下一劍?被震得連退八步,判官筆幾乎脫手。
這瞬間,人群到達,多臂熊的喝聲震耳:“接刀!”
秋華火速轉身,三顆銀星銜尾飛到。他扭身伸手,四指急帶,先後挾住了射來的三把飛刀。
多臂熊衝進至兩丈內了,見狀吃了一驚,剎住腳步,虎目中透出驚疑的表情,脫口叫:“這是我向家的不傳之秘,玉女摘花接暗器手法,你……”
秋華一揚,拋回三把飛刀,欠身恭敬地說:“衝向大俠金面,在下饒了姓羅的。”
說完,轉身將所有的飛電錄丟在追魂判官腳下,冷笑一聲說:“飛電錄還給你,告訴你,吳某並不稀罕你這幾枚暗器,假使你不是這麼驕狂任性咄咄逼人,在下於飛仙嶺便可奉還,你何至於毀了一世英名,幾乎送掉性命?飛電錄已經璧還,來源礙難奉告,要是再找我吳某人的麻煩,吳某必定殺你。”
說完,身形疾閃,去勢如電,一躍三丈餘,三兩個起落便退出十丈外,向南如飛而去,宛若破空而飛。
“老弟留步。”多臂熊大叫,想問清秋華的接暗器手法。
“向大俠,珍重,小重陽向你老人家致意。”秋華的回答遙遙傳來,漸漸消逝。
“他……他是小重陽。”向國良脫口叫。
“賢父子以往認識他?”華山老人訝然問。
“也許認識。”多臂熊喃喃地說。
“他的輕功高明極了。”入雲龍苦笑著說,嘆口氣又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老了,再在江湖上現世,將是自討沒趣,自毀一世英名。”
他固然是有感而發,也是說給眾人聽的,他動了退出江湖的念頭,看了秋華的藝業,他有點灰心。是的,俗語說,老不以筋骨為能,歲月不饒人,練武的人如果年屆半百仍未練至化境,以後即使下苦功磨穿頭皮,也不可能有何成就了。練功雖說如逆水行舟,不進即退,但年過半百,卻有退無進,要想保持昔日的成就,更不知要付出多少精力血汗,難怪他灰心了。
秋華進了一座矮林,老遠便叫:“冰心妹,聶老狗怎樣了?”
黑煞女魅從林中迎出,笑道:“很麻煩,他怕死得緊。”
“有何麻煩?”
“他不敢返回沱江鎮錦城武館,和所有的朋友躲回府城,認為你不敢在府城公然鬧事。”
秋華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就要鬧給他看看。咱們走,先釋放那十二位英雄,警告他們,借他們的口傳信,讓老狗心驚膽跳。”
兩人並肩而行,秋華對這次未能將劍奪回,心中有點不快,對雲門僧一群人恨得牙癢癢地。
他倆抄小道而行,姑娘一面走,一面問動手的經過,秋華將先耗掉追魂判官的真力,然後一舉擊潰他們的事一一說了。姑娘惑然,問道:“飛電錄人間至寶,你為何……其實你用不著還給他的。”
秋華笑笑,說:“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還給他免得他心痛。再說,追魂判官為人雖傲慢自大,總算是俠義道中不可多得的人材,殺了他於心不忍,不殺他他決不會甘休,何必和他死纏?與其逼迫他走極端,不如還給他就此了結。”
“但……恐怕他不肯就此了結呢?”
“那就看他了。他再不肯罷手,那是自取其辱,我已試出他的造詣,他無奈我何。經過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