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某即使有寶物,也不能在人脅迫之下交出。”
“等刀閘下降時,你便會……”
“你便會第一個先死。”秋華冷笑著說。
“家嶽叫我誘你前來,本就不打算我能活。”智多星可憐兮兮地說。
秋華一怔,訝然問:“難道說,令岳也存心要你的命不成?”
“在下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孔公寨有我不多,無我不少。天下間健壯英俊的男人多的是,死了穿紅的,還有穿綠的,小琳不愁找不到新的丈夫。你殺了我無濟於事,拉上我作陪未免得不償失划不來。”
“有你在,吳某不信令岳敢遽下毒手。”
“他會的,不信你抬頭看看。”
異響聲乍起,頭頂的刀閘開始徐徐下降。
“好啊!咱們已別無抉擇,刀閘落下,第一個死的人,便是閣下。”秋華咬牙切齒地說。
“不,只要你說出寶物的下落,便可脫離死境。”智多星鐵青著臉,死瞪著徐徐下降的刀閘說。
“哈哈!在下寧可帶著寶物到枉死城,也不願在你們的要脅下貪生屈服而昇天。”秋華狂笑著說。
閘刀突然停住了,鐵葉門開了一個小方孔,孔中出現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面孔,用沉雷似的嗓音說:“奉主人金諭,即時起,以呼喚十數為限,數盡如不即時說出寶物的藏處,閘刀即降,絕不寬限。”
聲落,面孔隱去。“當”一聲鑼響,接著是一聲大叫:“一!”
秋華冷笑一聲,一把抓過智多星,冷冷地說:“你嶽婿兩人花樣可不少,在下等著就是。”
“二!”
智多星急得冷汗直流,恐怖地說:“吳兄,金銀珍寶是身外物,你……”
“三!”
“金銀珍寶既然是身外物,令岳為何要不擇手段謀奪?”秋中問。
“四!”
“人各有所好,不能怪他,吳兄,你……你何苦為了那些無用的珍寶送掉性命?命都沒有了,要珍寶何用?”
“五!”
秋華心中豈能不急?他身上根本沒有珍寶,要有的話,該是西海怪客留下的大成練氣術。也許天殘丐知道竹杖內留有此物,所以追蹤前來奪取,卻不好對敖老賊言明,故意說成珍寶,以便引起老賊的貪念,所以老賊才向他逼問寶物的下落。他豈能將大成練氣術交出?如果讓敖老賊練成,那還了得?日後不知要被老賊害死多少人。
他鋼牙一挫,手起掌落,兩劈掌劈在智多星的頸根上。智多星“哎”一聲厲叫,渾身都軟了。
“六!”
他將智多星的腰帶抓起,兇狠地說:“閘刀落下,第一個被刀戮死的人便是你。”
“七!”
智多星用幾乎窒息的聲音狂叫道:“吳兄,死……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你……你有遠大的前程,何……何必因毫無用處的珍……珍寶,送命在……在閘刀之下呢?”
“八!”
“在下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鬼珍寶,令岳既然聽信天殘丐的話,為何不問問天殘丐到底是什麼寶物?僅無中生有的向在下逼供,在下即使舌底翻花,令岳也不會相信的。因此,你閣下只好陪在下死了。”秋華大聲說,這些話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他深信敖老賊必定在外面等候。
“九!”中年大漢的叫聲像打雷。
“你……你身上沒……沒有……”智多星發狂地叫。
“在下沒有寶物,因此你死得冤,在下也死得不甘心。姓敖的大概想殺你,不要你做女婿,另招一個遂意的,因此你這該死的、沒人要的臭女婿,把在下也連累了。令岳本可任意除掉你,卻用這種借刀殺人毒計,讓你死也死得可憐,不知他是何居心?”秋華冷笑著說。
“十!”
秋華雙手用勁,將智多星舉起,冷笑道:“閘刀落下,你首先遭殃。”
“岳父,饒……饒小婿的狗命!”智多星瘋狂地喊叫,拼命掙扎,聲淚俱下,狀極可憐。
閘刀徐徐下降,其聲隆隆。
刀尖將接近智多星的背部,智多星不敢再掙扎,渾身都軟了,只會聲嘶力竭的叫:“岳父……嶽……”
“你這傢伙還叫岳父?真是至死不悟。”秋華冷笑著說。
正危急間,驀地室外響起小娟的狂叫聲:“爹,你……你……”
“停住閘刀。”是大小姐小琳的尖叫聲。
閘刀停住了,鐵葉門徐開,人影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