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自己人,你帶他到秘室等我,我有話對你們說。”
智多星打一冷戰,囁嚅地問:“岳父,這時就走?”
“馬上走。”
“是,小婿……馬上走。”
“吳老弟,你先走一步到秘室等我,老朽到外面巡視一番,回頭秘室見。”鐵筆銀鉤向秋華說。
“老前輩請別忘了外面的四個入侵小輩。”秋華故作關心地建議。
“老朽理會得。”鐵筆銀鉤煩躁地答,雙手一揮,帶著人出室而去。
“老弟請隨我來。”智多星向秋華說,領先離室。
秋華不知是計,坦然舉步跟在他身後。
大宅中重門疊戶,後宅更是走道曲折,房舍重重堆砌,陰森清冷不見滅光,空闃無人。不知道這種古老陰森的大宅,要那麼多廳房有何用處?
折入一條走道,壁間的長明燈發出暗黃色的光芒,顯得特別幽暗死寂,似乎多年沒有人在內居住,空間裡流動著黴味,令人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地窟裡似的。
智多星指著四五丈外走廊的盡頭,用不自然的聲音說:“吳老弟,前面就是秘室,到了。”
到了走廊的盡頭,左首有微弱的光線射來,似是一間空房,房對面緊閉著一扇鐵葉門,沒有門環。
“裡面就是秘室,咱們走。”智多星說,舉步跨入房中。
秋華不知陷阱就在眼前,毫無戒心地隨後進入。
智多星到了鐵葉門前,伸出抖顫著的手,遲疑地叩了三下,似乎已用盡了全力。
秋華站在他身後,疑雲大起,問道:“張兄,你似乎有點魂不守舍,也像是有點不支,是不是生病了?”
智多星脫力似地倚在鐵葉門上,轉身向後一指,說:“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身後突有滑動聲傳來,沉重而響亮,似乎地面亦在振動。秋華在轉身的剎那間,突然疾衝而上。可是晚了,後面上方滑下一座鐵柵,根根粗如杯口,迅速地降下,“隆”一聲大震,閉死了。
“怎麼回事?”秋華駭然問。
“你抬頭看看。”智多星向上指,吸著冷氣說。
頂上的承塵距地高僅丈二,光線幽暗,乍看上去,那些格子像是木製的,格子特小,格局絲毫不像承塵的木框架,其實是鐵製的,每一格約八寸見方,粗如兒臂。鐵格的十字交叉,露出一個酒杯大小的圓孔。這時,小孔中有物徐徐降下,寒光閃閃,愈伸愈長,原來是近尺長的鐵尖,銳利如刀。整座秘室共有兩百枚以上。像是森森巨齒。智多星臉色變青,悚然地說:“外面有人控制,只消令下,刀閘便會徐徐下降,將人釘死在地面上,縱是大羅金仙到了此室,也難逃此厄。”
“令岳要殺在下不成?”秋華駭然問。
“並不一定要殺你,只想向你要些東西。”智多星急急解釋。
“要什麼?”
“要寶物。”
“見你的鬼!”秋華怒叫,一把抓住了智多星的右手脈門。
“哎……放手!聽我說。”智多星驟不及防,脫口大叫。
第十七章 臨危窺兇陣
秋華身入牢籠,陷身閘刀室,大難臨頭。
他擒住了智多星,不管智多星的叫嚷,一聲叱喝,出手如電,“劈啪劈啪”連抽智多星四記陰陽耳光,把智多星打得口中出血,暈頭轉向,鬼叫連天。
秋華仍不放手,將他抵在牆上,手叉住他的喉嚨,膝抵住他的肚腹,另一手食中兩指,搭在他的眼皮上,惡狠狠地說:“在下身陷死境,你也活不成。”
智多星心膽俱裂,嘎聲說:“你……你殺了我毫……毫無用……用處……”
“至少在下有人陪死,你是敖老寨主的女婿,有你在這兒,在下希望未絕。”
智多星像洩了氣的皮球,軟綿綿地渾身脫力,一雙手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秋華叉在咽喉上的手掙鬆了些,腦袋想擺脫雙眼上的兩個指頭,卻擺脫不了,恐懼地說:“吳兄,請……請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在下要先剜出你的眼珠來。你瞎了狗眼,把吳某看成貪生怕死的人麼?哼!你以為吳某身陷死境,便會向你們磕頭求饒?你簡直在做夢。快叫你的泰山丈人和吳某說話,吳某要問問他存的是什麼鬼念頭,問他還稱什麼英雄好漢。”秋華兇狠地說。
智多星不再掙扎,哭喪著臉說:“吳兄,你什麼也不用說,只將天殘丐所要的寶物說出,家嶽便會網開一面,讓你平安離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