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她掙扎著叫。
他抱緊小娟的小蠻腰,另一手軾托起她的粉頰,笑道:“你先別誤會,令尊不是男人?令兄不是男人?我說你猜過多少男人的心事,錯了麼?好了好了,好小娟,算我錯,我向你道歉,這總可以吧?”
小娟被他柔和的聲音所鎮,而且感到依偎在他懷中的奇妙感受,足以驅走先前所受的委屈,幽幽地說:“我知道你輕視我,但我已……已無法自拔。女兒家身不由己,以大姐來說,她……她嫁了討厭的智多星,寨中全是些紅眉綠眼的人,智多星還算是人才呢!見了你,我情不啟禁。秋華,你能不能帶我走?天涯海角,我跟著你,我願替你……”
“小娟,你冷靜些。”他扶住她的雙肩說。
“我……我已經夠冷靜了。”她說。
他心中一動,突然溫柔地親她的粉頰,親得她渾身像觸電一般,神智縹緲。他貼在她的耳旁,低聲道:“小娟,聽我說。如果你願嫁我,我又願娶你的話,我會託人向令尊提親,婚後我會留下,為何要跟我走?令尊令堂肯讓你走麼?”
她渾身泛力,靠在他堅實健壯的胸膛上,迷亂地說:“你……你不知道的,你……你身在虎……唉!你說,你要不要我?帶不帶我走?你……”
“小娟,你說我身在何處?”他釘緊著問。
小娟不作回答,抱緊他意亂情迷地問:“秋華,秋華哥,你答應帶……帶我走麼?
這樣問不出所以然的,他必須用卑劣的手段套出口風來,猛地吻著她的小櫻唇,將她吻得癱瘓在懷中,然後將她抱起進入內房。
吹熄了燈火,兩人滾倒在床上了。
他使出渾身解數,一雙手在她身上爬行,久久,他在她耳畔低聲問:“小娟,娟妹。你說我身在何處?告訴我,好麼?”
小娟已陷入神智昏迷的境地,嬌喘吁吁,受不了他的撩撥,像條蛇般將他纏住,用走了腔調的聲音說:“好人,不……不要問,只要你帶我遠……遠走高飛,你……你才有生路。爹……爹他……他對任何人都……都……秋華哥,你……”
她不再做聲,撕絞著她的胸膛,慾火已令她說不出任何話了。
秋華悚然而驚,這些話已經夠了,他已聽出凶兆,顯然地老賊不知為了何事,已對他生疑,危機將至。
他想往下問,但必須做出他不願做的事方能奏效。他並非風流自命的人,更不是好色之徒,和女孩子打情罵俏無傷大雅,真要壞人名節破人貞操,他可心中不忍。
他正想推開小娟的糾纏,找杯冷茶將小娟的熱情澆冷,剛想動手,房中突然火光一閃。
糟!有人潛入房中,正站在推開了的房門內,晃亮了手中的火摺子。
小娟眉鬢散亂,髮亂釵橫,羅襦半解,長裙半卸,露出肩胸一大段晶瑩的玉肌,那情景的確是妙不可言。
秋華的衣襟亦已敞開,露出壯實的胸膛。兩人揉在一塊兒,不堪入外人之目。他警覺地推開小娟,滾至一側倏然下地。
火光未熄,一個黑衣女人陰沉沉地站在房門口,斜舉著火摺子。臉貌陌生,肩上有劍穗輕搖,是個女夜行人,五官出奇地秀美。
“啐!”黑衣女人叫,火光乍熄。
秋華跟蹤追出,鼻中嗅到另一個女人身上所發的幽香。外間的燈火已不知何時熄掉了,只聽到輕微的衣袂飄風聲,來人似是熟悉房中的地勢,直出房門消失在黑夜中,似乎是幽靈一閃即逝。
他本想窮追,看看這女人是誰,但又顧慮甚多,如果是聚芳閣中的美女,豈不惹上一身麻煩?
神秘的黑衣女所走的方向,確是聚芳閣,在瓦面上縱躍如飛,但見人影如流星般一閃不見。
他掩上門,重回內房。內房中,小娟已將銀燈點亮,站在床前螓首低垂,撫弄著羅帶結,便幽幽地問:“是不是大姐?”
他將小娟扶在床沿坐下,沉聲道:“你該知道那女人不是大姐。我問你,如果剛才你我的話被人聽到,後果如何?”
“這……”
“那女人年約十七八,火摺子光線微弱,年紀可能不確。瓜子臉,一雙眼睛特別大而明亮,戴了一對綠寶石耳墜,額前有劉海,青帕包頭,身材健美。劍穗是玉墜,紅絲流蘇。想想看,她是誰?”
“不是大姐?”小娟仍一口咬定是大小姐。
“令姐風流成性,一身媚骨,不會如此一走了之。想想看,會不會是令尊藏在聚芳樓的的美女?她撤走的方向是聚芳樓,輕功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