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到昔日林宿風流不羈的樣子。今時今日他的生命完全被這個女人填滿,只一眼,他便看出,再裝不下其他。這段嶄新的人生苦是苦了些,是值得的。

“秦少救了我太太,特別過來感謝,我們出去聊兩句吧,別影響秦太太休息。”

秦夜接過顧少卿遞上來的一支菸,握在指間沒有點燃,眸眼間盡是疲憊:“用不著感謝,華總會落到別人手裡,也是因為我,說到頭是我虧欠才對。現在華總相安無事,也能跟顧總和宋謹交個差了。”

華夏眸中閃過千百種顏,低低問:“心裡不好受吧?當時秦太太面臨那麼大的安危抉擇。”

秦夜俊眉蹙起,微微像是笑了,無限苦觸:“如何好受得了,跟把心劈成兩截沒有什麼區別了。但也只能是這樣,自己身上的肉可以割,割狠了疼不可遏,割掉了大不了就死去。可是別人的心頭肉動不得,我秦夜從不想揹負別人的恩情活著,亦或愧對一個人。”

顧少卿跟華夏幾乎同時驚愕,沒想到秦夜給出的會是這樣一種答案。顧少卿以為當年他愛得深刻,多多少少總有那麼些微妙的情愫潛意識中無法釋懷,這個女人就該有所不同。可是,他們都錯了,他的答案多麼乾脆獨斷。他當時做那樣的選擇,無非因為華夏是個外人,而言詩詩不同,那是他身上的一塊肉,受了傷會疼,死了他會跟著死。但是如若傷到的是華夏,他們將會深陷進巨大的愧疚和人情裡,他不想太與人有關,便只能狠下心思傷已。那個已,是言詩詩,也是他自己。

顧少卿第一次面對一個人有啞口無言的時候,當年就覺得他真真是了不得,華夏跟他貼近了,他也是怕的,這個情敵跟別人不同。可是,今天才發現,當年他是手下留情了。華夏可以是他的,在林宿守護那麼多年以後,他還是得到她。但是,這個言詩詩卻不能,無論誰也再不能從他手心裡搶走,只因,這一個他不會放手。於他骨子裡的那點冷傲,不想放手一個人,是誰也無法得到的!

秦夜不看兩人光色奇異的眸子,轉首望向車水馬龍的窗外,語氣依舊淡然:“當時那個情景也是真的別無選擇,她離我那麼遠,再近一些,只怕也會管制不住自己的心,不受撐控地朝著她去,不管不顧……可是,那段距離,只能是無能為力,動了測隱之心,兩個都得受到傷害。與其都面臨致命的危險,莫不如就還顧總一個完整的人。”

華夏抑制不住想哭的衝動,他們這麼多年精心為他打造一個平和安樂的環境,最後的最後卻帶來一場災難。如果當時言詩詩真的由此受到傷害,他們又將情何以堪?!如今楚信風死了,他們依舊怎麼想怎麼都不堪。

想來這一走,便再不會在他的生命裡出現了。如果說人與人之間真的有那麼一些緣分,與林宿的,算是徹底用盡了。她揪著自己的心問,是最初用得太多太奢侈了麼?以至於用完得這樣早,又這樣決絕。

喉嚨忽然哽咽,想喚一聲:“林宿……”說她捨不得,蘇小語也捨不得,他們都捨不得,你可曾見過一個人能割捨掉最美好的青春年少?話一出口,全是些不能,這個名字再不能叫,這些你我相識的話也再不能說。只輕輕的道:“好好照顧秦太太,所有苦難都過去了,你們也算徹底苦盡甘來了。”

秦夜以為走過這一劫也該是苦盡甘來了,他的女人會好好的給他生孩子,他會卸甲歸田,只專心經營秦家資業。再給她的,都是風調雨順,安然和絢。

可是,回到病房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病床一空的時候,一切理智瞬間崩潰了。這種心思煩亂而又惶恐不安的感覺就像當初,看到她被燒焦的一副枯骨,所有生有所繫便全都萬劫不復了。這一刻,尤是。

匆匆奔出來,立在人流如織的日光下靜靜地想,他這是想什麼呢?去哪裡能找得到?這一次跟之前不同,她被叵測之人帶走了。如果這樣,他還可以細細的想,曾與哪些人結仇。可是,這一次是她自己想要離開,如果她不肯出現,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得到?她這是傷心了麼,被他傷透了心!

以為她在他心裡輕如鴻毛,終抵不過一段舊情?!

一連幾日過去,直到楚信風的葬禮舉行完畢,言詩詩都沒有現身。

秦夜神形一度荒涼下去,最不願欠別人一段情,誠然楚信風的,他還是欠下了。怎麼可能不難過,他們曾經混過的日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當年肯跟他秦夜這麼個冷麵天尊勾肩搭背的人怕也只有楚信風。他多彪悍,打著世家公子哥的名號又何時怕過誰。生命不過也是被他玩轉指尖的。“何時哥們心情好了,你拿走。”秦夜記得這是楚信風醉意燻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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