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我有什麼不好,買一送一不覺佔了很多便宜麼?”
秦夜沒能參透她的話,幾日來將死的心活過來了,才有種血液打通脈絡,又開始涓涓流動的感覺。含著她的唇角珍寶一般:“你沒有什麼好,脾氣不好,性子也倔……就算有一身的本事也喜歡掖著藏著,女人的心機深邃到這個地步,還真是另人髮指……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想你想得脾氣都沒了,三十歲的修為算什麼,還是免不去被人勾魂攝魄。我就是沒出息,遇到你言詩詩,還能有什麼本事,就是個一無事處,整日想老婆的老男人……”
言詩詩聽著他胡亂的指控,瞧他分明是在為非作歹,年紀大的男人就喜歡老謀深算,明明覺得她千百好,萬般好,變著花樣的不肯說出來。氣死人的話沒少說,她卻被感動得一踏糊塗。費力從他身下爬出來,伸手按開床頭燈,果然這個男人眼角都已溼透,桃花眸子沾了三月春水,嫣紅水靈。
秦夜即刻偏首去擦,好像被她抓了個現形不知有多難為情。
言詩詩扯開他的手,捧著他的臉定定的瞧了瞧,線條冷凜剛毅,再瘦下去是不是要拿放大鏡看人了?
“秦夜,讓我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受傷了?”
秦夜神色一滯,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到床面上用左手背覆住眼,看不見神色,嘴角的弧度還是輕彎的,語氣也不沉不緩:“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不太好用了。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
言詩詩只安靜了一剎,過來抱著他再度嚎啕大哭一輪:“你騙我……嗚嗚……是不太好用麼?”還是真的已經不能用了?!
秦夜側身回抱她,跟她面對面,似笑非笑:“是啊,這條手臂廢掉了。告訴我,你會不會嫌棄我?嗯?”
言詩詩瞪著溼淋淋的一雙眼,說得情真義切:“不是嫌棄啊,就是心疼你。別說那屍骨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有硬往裡闖啊,傻了是不是?這樣也沒什麼,減一減分是好的,正好省著那些鶯鶯燕燕沒完沒了的覬覦窺探,好像我言詩詩多麼不濟,整日沒臉沒皮的巴結你。”頓了下,表情莫名繁複:“而且,現在跟以前不同了,有了負擔,得給自己設道保險,不是能大大方方隨便放你走的時候了。再者,就算你日後什麼也不做,我也能把你養得好好的。信不信?”
信,怎麼能不信啊,這一出出的事件光天化日了,那一件了得?秦夜藉著柔和的光溫溫的挑眉:“誰說你巴結我了?不是我秦夜硬往你身上貼麼。乖,跟我說說,為什麼說以後有了負擔?”
言詩詩將臉貼到他胸膛上,氣息熟悉而舒心,想想這一天從早上精神就高度緊張,一根弦崩得太緊,以至於逃跳之後“砰”一聲就斷了。直到確定他在這裡,才驀然鬆口氣,全身力氣虛脫了一般。
“秦夜,我又累又困,有事明天再說。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會沒死,又是從哪裡跑回來的,咱先睡,明天再說。”
說要睡了,轉眼就真的睡了。窩在秦夜懷裡很小一團,這麼多日都沒睡得這樣踏實過,跟他身貼身的挨著,感受他傳出的溫度,整個世界安寧如斯。這樣的幸福,果然是整個世界都不及的。
秦夜果然什麼都不再問,右手臂僵在身側,伸出左手臂墊到她的頸下,修指輕輕臨摹她的臉頰,心裡剎時溫軟成一團。真是種清心寡慾的安逸,只這樣抱著她就已心滿意足,全身心的安份。
臨海酒店的另一間客房裡,男子對月當空,狠狠灌下一杯烈酒,一時間說不出的感覺。明明鬆了口氣,卻又覺得是被那丫頭愚弄了,真真是浪費了大把的感情。
宋謹人殺得多了,反倒從不信什麼鬼鬼神神,可是聽到手下人報告稱有女子打聽秦夜入住的訊息,再遠遠見到人時,不得不說整個人都傻了。他真當是什麼人鬼情為了呢,偏首苦笑出來,剎時間無語。這個丫頭什麼世面沒見過?真正的鬼門關他沒去過,她卻一早從中走了一遭。如今能死裡逃生,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苦煞了秦夜,堂堂一個大男人,以前雖不能說冷血無情,淡薄卻不為過。這幾日怎麼消沉他清析看在眼裡,絕不是偽裝,那傷疼由心而生。最後沒跟著去了,能撐到這一日也算僥倖。
如今這個言詩詩一回來,他也能跟著緩口氣。秦夜的戰鬥力一恢復,起碼決策上的事就不用他再操心了,只管按著指示行事,明顯簡單很多。
之前還擔心這樣的秦夜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一切早在他的算計之內,景風即便派人查清他頹廢的現狀及孤立無援的落腳點,帶再多人手來殲滅他都只是著了秦夜請君入甕的道。計劃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