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床邊,緩聲喚:“先生,您好,打擾您一下,我們今天的酒水搞活動,消費滿額送美女。”
見床上久久的沒有動靜,只得識相的出去。
秦夜煩躁的扯過被子蒙上頭,扎進被子裡便不再動。
須臾,直覺有人爬上床,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的腰,柔軟的身段蹭上去,緊緊貼合著他被風吹得冰冷的身體。臉頰貼到他的後背上,小手已經伸進被子裡去碰觸他的臉,下巴仍舊光滑,真是潔癖的男人。
“先生,贈品你不要麼?怎麼那麼浪費?”
秦夜的身體明顯僵住,身體一瞬間冷硬,一動不敢再動,就連轉身的勇氣也沒有。之前他就做過這樣的夢,夢裡這個女人以同樣的方式抱住他,他欣喜若狂的轉身去抱她,一切影蹤就都散了,懷裡空空無一物。本來他想著回過頭那一剎,就告訴自己,看吧,果然是場夢,她哪裡也沒去,就在我的懷裡。可是現實給他打頭一捧,以切膚之痛的告訴他,這才是夢。
就任她以一個溫情的懷抱緊緊的抱住,這一次鐵定心思要忍著,就算想她也不回頭,這樣夢或許便會持續得長久一些。
言詩詩捧著他臉的那隻手的掌心有溫溫的液體滑落,一顆顆砸到她的掌心上,她環著他,心便是徹底碎了。“哇”一嗓,大哭起來。
第六十八章
什麼甜美可人的贈品也偽裝不下去了,整個下午她馬不停蹄奔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將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小心攬在懷裡。他真是不爭氣,跟景風的下屬描述得一樣,奄奄的沉寂,如此看來,還不如那男人述說的慘象呢。
氣極攥起拳頭敲打他的背,吸著鼻子一邊哭一邊罵;“不爭氣的傢伙,看看你這個狼狽相,盡是給我丟人……一把年紀的人了,就不覺得寒磣麼,窩在床上哭哭涕涕的,我怎麼就不長眼睛嫁給你了呢……”越說越哭,越哭越是心疼,疼到最後力道也輕了,哪裡忍心真的一拳拳的砸下去,原本健朗英挺的一個男人,如今卻名副其實的皮包骨了。想起別人說他的手臂廢了,抽抽搭搭地扳他的身體,一邊扳一邊爬上來,才發現回來這麼久,他連一眼都不看她,至始深埋著頭,不知是不想她,還是另有想法。
言詩詩真是惱,怒氣上來了絮絮叨叨的就想罵人:“秦夜,你沒有良心……我以為你多想我呢,原來都不待見我……讓我看看你的胳膊……別人說……”她說不下去,哭得更甚,說到底就是不願相信,寧願自己斷胳膊斷腿,也不希望他有絲毫閃失。
秦夜一張臉隱在黑夜裡,眼角彙整合小河,將軟枕都打溼了。她大半個身子壓到他的身上,身上有清風雨露的味道,拼命想將他扳正,由於哭腔唇齒越發不清,唯那幾個“秦夜,你沒有良心”吐得利索。
秦夜猛然翻身,轉眼就已將她壓到身上,攬著她的身體像要揉碎進骨血裡,將她化成身體的一部分,以後都由他支配。他會禁錮她的自由,再不是說想去哪裡都可以,像這樣把他一個人丟下說走就走,他秦夜受不了。見不著覺得想,想得心都是疼的,見了面才發現自己瘋了,有她在的秦夜沒有一刻是正常的,沒她在的秦夜就連行屍走肉都不如。
“老婆……這回不是做夢對不對?告訴我,這一次你不會離開,告訴我……”
言詩詩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哭得也十分猛烈,整個人都快憋死了,藉著哭腔說出的話跟吐泡泡一樣:“我不離開……你在這裡我往哪兒離啊,中國這麼大,卻不是遍地都能找到既帥又有錢的男人……”
秦夜聽著她冒傻腔,心才像一寸寸著地,覺得不是夢,他的女人就該是這個樣子。從她身上抬頭細細臨摹撫摸她的臉,月光裡看得並不十分清楚,朦朦朧朧的只有一個輪廓,可是她長什麼樣,哪一個細微如絲的表情他都瞭然,即便閉上眼,也能想全她每一個古靈精怪的表情。就說老天還有那麼幾分公德的,不會到最後什麼也不留給他。他秦夜是沒有什麼好,卻從不褻瀆愛情,把一個女人交給他,上天又有什麼好不放心?沉下身去吻她,鹹鹹的有淚,卻是種比甘甜還要清澈的味道。
“詩詩……詩詩……”他吻著她,喃喃如夢囈。越吻越深,直至將她的味道體味淋漓,才深深的一聲感嘆:“酒店的服務真是不盡人意,消費那麼多酒水,只送來這麼一個東西麼?”
言詩詩破涕為笑,攬著他的脖頸親暱的蹭,將他全身的溫度都摩擦升溫,總比那一個連溫度都沒有了的活死人好。
抬起頭咬他的脖子,像要將他的大動脈都一口咬斷,狠狠的就是一口,沒法好聲好氣:“你怎麼那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