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麼?女人的心真有石頭做的,會捂不暖麼?”
“女人的心很容易打動的,但也要看是誰,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遇不到對的人,還不如塊石頭呢。”王子濤對莊桐就算有情有義,可是莊桐一個在秦夜面前形神如水的女人,對王子濤又是何其的無情無義。
景風沒喜歡過誰,到如今就喜歡這一個,倒覺得用一生的耐性去換取也是值得的。畢竟還沒有什麼是他景風不能攻破的。
淡然垂下眸子,不聽她唱無用的曲。恢復動作:“張口。”
言詩詩咬著牙不張口,景風也不將手拿來,保持著一個優雅的動作等候。言詩詩真是沒想到平日那個酷冷難耐的景風也有這麼難粘的一面,斜眸睨他:“手不酸麼?”
“覺悟轉變這麼快,知道心疼我了?”
言詩詩回答得坦蕩蕩:“要是酸了就識時務一些收回去,我這個人沒別的,就是不會心軟。”
景風“嘶”了嗓,轉首送到自己嘴裡,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好吃,一仰首把一碗都喝掉了。清清淡淡地說:“餓死你!”
將碗放下,倒了杯清水過來:“喝點兒水,快點睡吧。”
言詩詩伸手接過,“咕咚咕咚”灌下去,再還給他時,冷靜問:“今天我暈倒前,你說了什麼話我沒聽清楚,你再重複一遍。”
景風修長的指明顯頓了下,神色依舊:“時間太晚了,改天再說。”
言詩詩倒回床上,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不停琢磨,怎麼才能出去?亦或跟秦夜通一次電話,否則她這樣生死不明的,或者乾脆讓他以為死了,將帶來怎樣的混亂?!
景風知道這個女人接下來的日子會怎麼考難他的操控能力,時時刻刻都會想著離開。這明顯是個表面積迷糊,實則再清明不過的女人,在她搞明白自己跟秦夜是怎樣一段過往前,不會輕易走掉的。
倒是秦夜,他與他的相遇,更像命中註定,有些債不論多久,都要討回來。
一路來到大廳,叫來手下人:“去F城調查一下秦夜的近況。”
“是,少爺。”兩名男子一溜煙下去,連夜趕去F城。
張管家悠悠的嘆,幾日來跟著愁眉不展。言詩詩出事他心裡也不好過,這樣的事還得死死壓制著不能傳到鄉下去,否則言母又怎承受得住。而少爺幾日來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宋謹走前也曾刻意交代,對於言詩詩這件事鐵定是要先瞞過眾人的。
秦夜平日雖然冷言冷語習慣了,可是對下人還都出奇的好。從不擺少爺架子刁難過分毫,他早已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稍受一點兒傷那都是疼到他的心坎上的。如今倒好,剛從老太太去世的陰霾中爬出來,一轉眼又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再成熟老道也不過一個三十歲的孩子,心裡不挨個千刀萬刀,只怕過不去。
秦夜自打回來,第一次決定出去走走。秦家上下為他終於肯出來透透氣鬆了口氣,前後忙活著備車。
一見秦夜從樓上下來,急步迎上去,躲過右手一邊,看到又免不了一陣揪心。昨天醫生確診了,這條手臂以後再不能用,就連擺設都做不了,燒得面目全非的,到現在紗布還拆不掉。思及此處,老淚縱橫,不敢讓秦夜看到窩心,緩緩退到身後去。
調整好情緒,方說:“少爺,我扶你上車。”
秦夜幾天來沒吃東西,整個人明顯消瘦一圈,沒理會他的話,左手掂著外套出廳門。秋季暖陽照下來,明閃閃的一片,多少有些不適,不禁微微眯眼。車子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候,頓了下,大步跨上去,快速離開。
楚信風沒想到秦夜會過來,再強勁的男子也禁不起折騰。最磨煞人的還屬心理,他尚且疼痛如斯,著實不敢想象秦夜日日夜夜以酒為伴,心裡已磨礪成怎樣一番潰爛的模樣。一把攬上他的肩膀,強顏歡笑:“怎麼?才一天不去看你,就想了?”
秦夜右手抬不起,彆著勁用左手將他的胳膊拿下,坐到沙發頜首瞧他:“來向你交代點事情。”
楚信風怔了下,直問:“什麼意思?”
秦夜淡然靠到沙發上,輕描淡寫:“如果我不幸早死了,遺產你要不要?”
楚信風偽裝的輕鬆徹底僵住,跨過來一拳就想砸過去,打出去了又不忍落下,在他右肩膀上輕輕坦開掌,再收回來,傷情到無法遏制的地步。瞧瞧他們如今都成了什麼樣?為何狼狽又落破,真像是活不起了。
“秦夜,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你的家業我敢要麼?我楚信風怕被錢砸死再給埋了!你要實在沒話說就滾回秦家